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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们都住在个三居室里,间房给自己,间房给莲生,客厅里放个办公桌,吃饭办公都算上。项莲生出现在房间里本身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的举止充满特例独行的不可预知性,而他的美在夜色下摄人心魂。
项莲生此刻正坐在飘窗上,曲着条腿,抱着膝盖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柔柔的窗前轻纱同雪白的衬衫衣角起向后飞去,柔软的发丝掩住他的眼。因为听见边的响动,他回过头来看眼,那轻纱合着柔丝起挡住他的脸,只露出小小的尖尖的下颌。
那瞬间,白筠庭似乎有错觉,项莲生身后仿佛已然展开夜色般透明的翅膀,而他抱着膝的身体只不过是暂时的栖息……
“莲生!”白筠庭不确定的叫声,声音无端有些紧张。
窗前的少年没有话,但那神态无疑是他。
“在干什么?”心中的那股不安始终无法驱使。总有种感觉,就好像他会飞走样。
项莲生只不过动动,白筠庭就忍不住走上前步,而那少年不过是回转头去继续看着窗外而已——他轻轻的摆下头,让发从额上离开——白筠庭不确定在他脸上看到什么,但那似乎是比蓝宝石更晶莹的东西。
真是奇怪的感觉啊,明明可以几步走过去的距离,却被那晶莹什物所幻化的池湖水,无形的挡在面前。那几步的距离,竟似无法逾越。
少年依然看着窗外,如果不是正在话,白筠庭真的以为他不过是尊很美很美,很像很像的塑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