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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們說,那你又該說我們是照顧易中海這個一大爺了,這裏面難道你就沒有錯嗎,你明知道孩子有問題,還要把他單獨放在家裏,而且沒事,你讓他插門幹嘛,你要讓我們調解,我們就只能做到這一步,但是你也可以去報警,讓警察來處理,說不定能給姜玉柱定個入室盜竊之類的罪名,關上幾年,甚至有可能會丟工作。”這並不是受害者有罪論,而是王楸說的這種情況它就不符合一個正常情況,就像一個人突然在高速上來個鬼探頭,結果車禍了,司機有責任,難道死者就沒責任嗎,甚至說死者的責任有可能更大,因爲他幹了一個非常不合常理的事情,高速上怎麼會有行人橫穿馬路呢。
這個年頭,可不是進去就一定會丟工作的,進去之後,如果廠裏沒有做出開除的決定,工人可以安排接班或者頂班,行政可以安排頂班,等刑滿釋放,繼續回去上班,所以說開除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與另一件事相比,開除又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那就是降工級。一個人犯了錯誤,哪怕是進去了,只要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罪名,都極大概率都不會被開除。因爲對於一個工廠來說,開除一個人,需要上級主管單位,直屬主管部門,主管單位工會,三方認同,才能開除一個人,但是降級,這就是一個更麻煩的問題了。舉個例子,易中海八級工,犯了錯誤,廠裏把他降到三級,行不行?行,但是很麻煩,以爲如果讓他以三級工當然身份幹八級工的活,這叫違背同工同酬的原則,但是要是讓他幹三級的活,那就是對資源的一種浪費,所以說降級,是非不得已而用之,平時沒有人會傻到用這種辦法去處罰一個人,而且降級還挑戰了只升不降的潛規則。
可是王楸敢報警嗎,看看趙芹就知道了,雖然趙芹在把紀家姑娘送進去之後也給易中海和劉海中解釋了一下,但是易中海並沒有和大院解釋太多,也是爲了保密,所以大院裏仍然對她動不動就叫警察的行爲略有微詞。在自己不佔理的情況下叫警察,只會把自己和集體越推越遠,這一刻王楸恨不得翻臉就翻臉,大不了老子上三線,但是經歷過兩次系統出走,以及一次極力挽救之後,王楸已經徹底不捨的離開系統了,所以說他要在大院繼續呆下去,至於被大院孤立,他一點都不想嘗試。現在被孤立,等過幾年,你想死都找不到墳地,就一個問題,你爲什麼不能融入集體,你是不是有什麼祕密怕泄露了?
再說了,自己先找的公社,然後再去找警察,這讓公社的人怎麼看,怎麼看不上我們,那你來找我們幹嘛,萬一要是因此得罪了公社,那自己可真就是喫不了兜着走了。所以還是很客氣的對辦事員說,“不是,不是,我怎麼可能不相信公社呢,只是一時接受不了。”
“我也能理解,我今天晚上過去幫你們組織一下大會,把這件事處理清楚了,你家孩子到底要喫多少錢的藥,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協調一下,他們賠不賠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你要是對最後的結果不滿意,你可以去聯繫一下警察,對於這種事情他們更專業。”實際上現在的警察處理的最多的是刑事案子,對於這種鄰里糾紛,小打小鬧,輕易不管,就算是管,一般也是各打五十大板,速戰速決,因爲警察沒有這麼多時間,真讓警察處理,最後也就是賠個醫藥費,道個歉,然後打到街道批評教育。當然最後還有一種途徑,那就是去法院,現在因爲某些原因,沒有了律師這個職業,所以一般老百姓幾乎沒有去法院的,在大家眼裏,能去那裏的沒有一個好東西。其實對於王楸而言,最方便的是找保衛處,但是這老神仙不是不相信這個單位嗎。
一步錯,步步錯,王楸只要能在昨天易中海和姜玉柱沒有完全串供之前,直接找公社,隨便一個辦事員,稍微一嚇唬,姜玉柱絕對扛不住,只要他承認了他不是爲了救人,那真是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但是現在……姜玉柱已經在易中海的洗腦式教育下,形成了一種全新的想法,那就是他就是爲了救人,要不是他發現這麼拍門都沒人應答,踹開門,王鋼就沒了,他還是王鋼的救命恩人呢。易中海用了一晚上,加上一個上午,就得到了這種效果,真的是神人啊。
下午下了班,辦事員準備收拾東西先去大院,他和薛辦事員不一樣,薛辦事員家就在附近,他想什麼時候去開會都行,他不一樣,他家遠,要回家需要步行近一個小時。所以早點開會,早點回家。臨走的時候,王主任把他叫住了,遞給他份文件,“你去95號院的時候,把這個宣講一下,讓大家時刻關注特殊人物,哪怕就是身邊的人。行了去吧。”
這份文件是什麼呢,趙芹舉報的紀姑娘和她丈夫的事,終於出結果了,但是她給辦事員的只有幾頁,其中最關鍵的幾頁,她都沒給。看着手裏剩下的幾頁,王主任也是滿腹遺憾,“老戰友啊老戰友,你怎麼能爲了錢犯這種錯誤呢,這種人的孩子,你是怎麼敢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