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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別管怎麼說，技術不是一天就能鼓搗清楚的，所以兩個人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一邊推進原有項目，一邊繼續研究這個所謂的無刷電機，這一次又是連續好長時間沒有回家，甚至趙芹那張票，都被她送人了。
在劉海中學習會的第二天，原本還在休假的易中海，早早地讓周利民帶着他去了廠裏，甚至是說，劉海中這些步行去廠裏的工人還沒有出門，兩個人就走了，去幹嘛，去搶功，順帶刷一下在領導那裏的形象。這要是讓劉海中撞上，兩個人不好見面不是。
周利民昨天晚上做了所謂的工作餐，就是廠裏要留領導值班，就和趙芹一樣，因爲兩個廠有一個合作項目，那就是螺旋卷管器，這個項目是孫衛東提出來，然後由鋼機二廠的技術工程科的其他人員完全獨立研究出來的，孫衛東和錢有根並沒有參與任何指導，昨天兩個人回家，也是對這個項目組表達放心的一種體現。這是一種焊接超大尺寸管材的設備，對於自動半自動焊劑要求比較高，對於卷管的設計也有一定的要求，由於焊縫是螺旋形的所以並不能用在一些對於強度比較高的地方，但是設備總體來說比較簡單，非常便於推廣，紅星廠在裏面也插了一腳，畢竟他們最近的表現實在對不起他們的名字，所以也想表現一下。
而對於鋼機二廠來說這個項目就是爲接下來的UoF大型直縫焊管做準備。正常小口徑焊管，都是直接把帶鋼通過軋輥，先製作成反w型，做好充分的延展之後，然後一點點的完成圓形，但是這種手段對於大型焊管不行，設備扛不住，所以一般是採用類似於衝錘的東西，直接把帶鋼砸成U型，然後固定好下邊，在把上面，通過各種手段一點點的收口，這個技術聽起來不難吧，但是卻是被逼出來的，我們沒有大幅卷板機，不能一次成型大口徑鋼管，但是又有這方面的需要，所以這是一次大學生和工廠的技術員，以及一線工人合作出來的項目，土方法上馬，後面成了全世界通用的大口徑焊管加工手段。當然這種做法也是孫衛東和錢有根兩個人抄的，因爲想出這種手段的來的是一個三線廠，現在大三線建設還沒有開始，參與研究的人，現在大概還在各自原本的單位上班呢。
兩邊都要留人值班，按理說，鋼機二廠應該留管生產的徐副廠長值班，但是徐副廠長老岳父生病了，他帶着媳婦探親去了，趙芹也就順勢在廠裏待着，反正技術方面，兩個人都不懂。紅星廠這種大事，楊廠長怎麼可能讓給李主任，在書記神隱，生產副廠長掛名的前提下，楊廠長就是生產的第一負責人，這種在上面出名，工人眼裏露臉的好名聲，當然是自己一力承擔了。而且這一次孫衛東啓用的都是要麼是優秀工人轉過來的技術員，要麼就是普通中專，高中畢業生，然後廠裏自己培養的，總之，並沒有大學生。楊廠長雖然靠山不在京城，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信息渠道，雖然他不知道大學生和高考馬上要出問題了，但是他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上面在鼓勵各單位從工人中深挖技術員，爲此他還給廠裏的李衛國轉成技術員了，由於李衛國的水平確實不錯，所以楊廠長還得到了上級的點名表揚。
昨天晚上，楊廠長打着慶功的旗號，叫上廠裏幾個同樣上夜班或者值班的高級工人以及行政管理人員，以招待的名義喫了一頓，本來他也準備讓周利民像姜玉柱那樣，提前打出點來帶走呢，結果周利民並沒幹，反而整個後廚分了分，雖然沒引起大傢什麼怨念，但是肯定對姜玉柱開始有意見就是了。楊廠長發現周利民不是什麼小恩小惠就能收買的，所以也不準備違規喫喝了，自己可是在關鍵時期，說不定這些小人物就在背後捅一刀，值不當的，這一刻楊廠長前所未有的懷念姜玉柱。
易中海知道楊廠長在廠裏值班，所以一大早就跑到廠裏去了，楊廠長正在辦公室補覺，結果易中海一來，也只能睡眼惺忪的起來接待這個人，畢竟是廠裏唯一的八級鉗工，而且還是自己人，說句不好聽的，楊廠長這種級別，你換個普通人過來，能不能見到面都兩說。楊廠長對易中海也是有怨言的的，他不止一次提醒過易中海讓他說說周利民，結果也不知道易中海是怎麼執行的，但是看昨天晚上週利民的騷操作，大概沒啥用，說了也等於沒說。
“易師傅，昨天一晚上沒睡，今天天亮了才補一會，見諒，見諒。”
“楊廠長日理萬機的，爲了廠裏真是辛苦了，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體，不是有句話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嗎，你也得好好保重，才能更好的爲咱們廠服務，給國家做貢獻嘛。”易中海極爲生硬的拍着馬屁，臉上還掛着笑，但是看着易中海一張豬頭臉上，露出這麼彆扭的表情，楊廠長也是牙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