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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楸看着下面的人的反應，只覺得好笑，就是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超然感，他還想着易中海既然已經欺騙了周利民的家人，再怎麼給大家說讓大家不要亂說呢，這不是承認自己在騙人嗎，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易中海直接扭曲事實，含糊過去了。說的就是最近廠裏會對大家平時在家裏，生活中的一些表現進行一次調查，爲了大家都好，不要在廠裏亂說話，就這麼簡單的含糊過去了，而且也明說了，這就是他準備這些肉的原因。把針對周利民的，改成了針對大家的，都不要亂說話，影響的不是你一個，這裏面自然就包含了周利民。
易中海把今天的正事都說完了，閆阜貴也應城了幾句廢話，主要就是針對上學的，還拿賈家舉了例子，今年雖然賈家發生了這麼多事兒，但是棒梗終於正常入學了，雖然子弟學校按照教育部門去年的規定都劃給了地方，花費也由廠裏直接撥付給地方，後面地方沒錢，會拿這筆錢去發展別的學校，當然也有可能就這麼進了自己的口袋，但是現在還是很老實的，子弟學校就是有錢，教育從來都不是一個低成本的工程，所以說建國初，國家用來掃盲的成本和精力絕對不比新世紀脫貧摘帽差。子弟學校有錢，教育質量嗷嗷好，雖然是乾兒子，地方上現在也不好乾什麼。關鍵是棒梗去子弟小學不用花錢啊，子弟小學還管一頓中午飯，這對於賈家來說，無疑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對於棒梗來說，如果沒有意外，他永遠都不會和閆阜貴產生交集，秦淮茹出於對老師和文化人，以及三大爺這個身份的尊重，對他挺客氣的，所以說對於閆阜貴拿賈家舉例子，她就算是有意見，也不會說啥。舉的什麼例子呢，就是因爲棒梗被賈張氏過分的溺愛，遲遲沒有去上學的事兒，關鍵是這事還被公社舉報了，如果不是去年整個轄區各個大院都有問題，真說不定就因爲棒梗，大院就要丟了先進了。秦淮茹不會說什麼，但是賈張氏可不饒人啊，“行了，閻老西，就你這些話，你說沒有十遍也有八遍了，你說的還有什麼意思，我們家棒梗從小營養沒跟上，身子弱，和一羣同齡的一起去上學，被欺負了怎麼辦，大大再去上學，又不是不讓去。”
閆阜貴直接被打斷了，但是他能說啥呢，最近大院裏不能得罪的人越來越多了，先是趙鑫，何雨水，連帶着兩個人的家屬也不好惹，然後就是吳燁，這人未來就是沒有任何成果，沒有任何進步，待遇也差不了，這幾年的天災，他弄出來的高耐旱品種那真是立了大功了，然後就是孫衛東和錢有根兩個人，人家年紀輕輕的就幹到了工程師，從上面也是掛了號的。後面就是許俊平，這個倒是和上面沒啥關係，就是一點，人喫五穀雜糧，就沒有不生病的，誰也不會沒事得罪醫生。然後就是有個例外那就是鄭麗春，她不好得罪純粹就是名聲大，人夠狠，能把自己親哥哥分屍的人，還是很恐怖的。至於凌墨白和巴音，反而不是不能得罪的一員，只要不是無中生有，沒事找事就行。
另外一個不能得罪的就是棒梗了，和其他人有國家或者廠裏護着不一樣，棒梗不能得罪純粹就是因爲他後面有一個已經了無牽掛的奶奶，賈東旭已經沒了，家裏就只有棒梗一個長成的男丁了，秦淮茹肚子裏那個要是個男孩還好一點，萬一要是一個女孩那就麻煩了。賈張氏雖然說是比其他人家開明一點點，但是也就是一點點，她對孫女算不上歧視，甚至有的時候表現得還不錯，但是對比棒梗這個親孫子，那可就差遠了，雖然說是一樣喫喝，但是重視程度完全不一樣。可以說現在的棒梗就是賈張氏活着的希望，你說萬一要是棒梗出了什麼事，賈張氏會不會幹出一些難以挽回的事情來，就算是時候把她槍斃的又有什麼用，法律只能懲罰錯誤的人，卻不能彌補這個錯誤造成的傷害。
一個人幼年喪父，青年喪夫，中年喪子，要是再給她來個晚年喪孫，沒有人敢承諾，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真要是一個性起，一把火直接把整個大院都燎了，真就是哭都找不到廟門。所以大院裏絕大多數人都有數，和棒梗這人小打小鬧沒事，但是絕對不能鬧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但是大家都是孩子，有幾個人可以說我能控制住打鬧規模，永遠在紅線以下，關鍵是現在的孩子打鬧，和未來那羣四個老人看起來的孩子不一樣，動手那是真動手。所以爲了避免出現什麼不可控的因素，所有的孩子家長都採取了一刀切的辦法，那就是別和棒梗玩。
這就是傳說的冷暴力，是心理虐待的一種，可惜現在沒有人發現這個問題。棒梗融入不了人家的圈子，在老師看來就是棒梗太孤僻，和其他人玩不到一起去，經常動不動就要帶他去參加集體主義教育。這也是子弟小學的特有工作人員，既先鋒隊訓導員，和大學裏面的指導員性質差不多，就是專門從事學生的思想教育的。他們不是老師，所以國家喝酒地方不承擔他們的工資，所以這才成了子弟小學特有的工作崗位，因爲他們有錢啊。所以學校的訓導員，班主任，經常找棒梗談話，纔開學一個多月，家訪都跑了三趟了。但是這個別人都不和棒梗玩的情況，在賈張氏看來就是一羣小屁孩欺負他家棒梗，自從她回來之後，可是陰陽怪氣的說了好幾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