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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按流程來,李衛國也可以說,我就是個技術人員,又不是廠長,廠裏停產關我啥事。所以掛完工單之後,李衛國開啓了全面巡檢之路,這一次他不在後面等着了,直接提前到一線,親自研究,親自觀察,然後在全廠二十個車間裏,停機了八條線,接近全廠的五分之一的產能。而且都是去機修車間找人沒人搭理之後,然後到計劃科掛了單。你還不能說啥,安全大於天,沒發現也就罷了,發現了還聽之任之,那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發現問題,解決問題,這是合情合理的,他把線停了,誰也不能說他啥。(這是我姥爺說的,當時廠裏的技術人員發現安全隱患並且確定之後,可以先停線再彙報,不是加急任務,沒有任何人敢說不能停,否則事後追究的時候,會死人的。)
同時還組織人對兩臺有備件的設備進行維修,反正就主打一個能幹的,該乾的,不該乾的我都幹了,你想找事都沒有藉口,真以爲我沒脾氣了,各個車間主任也沒啥辦法只能逐級上報,讓廠裏解決問題。所以第二班來交接的時候,一下子都傻眼了,線停了,檢修,那我們要幹什麼。楊廠長臨下班的時候,才意識到廠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讓他說什麼,說李衛國認真負責,給廠裏排除安全隱患錯了?還是說下面的爲了給他出氣,嚴懲叛徒錯了,都沒錯,那錯的就是他了。
由於掛了工單,楊廠長也只能去計劃科重新把這些工單提出來,安排生產。但是問題是,現在已經是快下班了,計劃科這些人已經把這些加急工單想方設法的塞進明天的計劃裏了,然後你一句話,我們要重排計劃,你死不死啊。這就類似於,火車調度的好好的,上面突然說要開一列專列,然後爲了騰出時間來,整個運行圖全都要重調,結果等到了時間,也調整好了,然後突然來一句,車不走了,照舊吧。照舊沒有問題,但是之前很多車都已經晚點了,需要再次調整運行圖,這樣會死人的。計劃科基本就等於調度員,不過比較好的是,他們可以重新啓用原計劃,不過大面積停工,也夠他們喝一壺的。(我一個姐夫是鐵路調度,有一次京滬高鐵大雪,大面積晚點,用他的話說,那天,他是爬出調度室的,這還是用電腦的情況。)
楊廠長親自去機修車間坐鎮,盯着一羣人把這些零件生產出來,遠的不說,最起碼不能再耽誤明天的白班吧。所以整個機修車間,全都被扣下了,加班。反正從這一次以後,沒有人敢派李衛國去巡檢了,他要加工個什麼東西,大家那不是一般的配合啊,生怕再來一次。從這一次以後,李衛國就成了技術科的一匹孤狼,誰也不理他,他也不搭理別人。哪怕是,他後面拿到了副科級待遇,他也沒有和這些同事緩和關係。
由於李衛國在廠里加班搞維修,所以註定了閆阜貴在家裏就是白等了。不過孫衛東等人的看熱鬧的想法註定要失算了,因爲李衛國根本就不在乎給閆解曠安排工位的事情,雖然他沒有通過,但是那不是孫衛東兩人的問題,人家閆阜貴答應的都做到了,而且還是超額完成任務,所以李衛國準備給閆解曠找個工作。雖然他想通過晉級來解決工作問題的想法泡湯了,但是他還有備選方案。
閆解曠今年七月放假,那個時候正好是各種行動隊最熱鬧,最猖狂的時候,只要他不怕死,找個行動隊往裏面一塞不就完事了,有工資,按時工作,這和上班有什麼區別。至於以後怎麼辦,下鄉唄,還能怎麼辦,不光閆家,劉海中家裏也一樣,都必須有人下鄉,有工作都不行,有工作轉給別人,一家最少一個人下鄉。很明顯,這個工作就落到了兩家的老三身上了,閆解曠和劉光福,一個都跑不了。當然,也有可能劉光福抗拒下鄉,但是那麼幹有點坑爹,估計他爹得打死他。
至於閆家,哪怕是有正經工作,下鄉任務也只能是閆解曠的,畢竟他兩個哥哥都已經上班很多年了,這個時候辭職很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