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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週後他回到T市,下飛機取了車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醫。路上不巧碰到堵車,等趕到醫院已經是黃昏,夕陽透過樓道一側的大玻璃窗,把光可鑑人的地板照得一片金光燦爛。
到了病房門口,正好護士從裏面出來,看見費諾之後撇了撇嘴,流露出幾分無可奈何的神色,但還是先關了門,才說:“剛剛試着喂她喫了點東西,您看,打得我一身都是。”
護士服上全是菜湯的痕跡,花花綠綠好不精彩。費諾正詫異,護士接着說下去:“不肯喫東西,說什麼也不肯喫,前天開始靜脈注射了……這纔剛躺下睡了,費先生您改天再來吧……”
費諾的臉色和聲音已經沉了下去:“程朗人在哪裏?”
“他這幾天連着幾臺大手術,現在也不知道從手術檯下來沒有……”
護士面露難色,費諾道了謝,去程朗的辦公室找人。衝過去人果然不在,辦公室裏亂得像有人來搶劫過,費諾知道他是真忙,看着凌亂的房間,過來路上的疲倦和煩躁也褪去了,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又轉身往住院部走去。
再回去護士已經不在了,他輕輕推開門,房間裏燈光大亮,費諾被刺得眯了一下眼,抬手想把燈關掉,卻又想到開燈與否對潘希年都是沒有任何區別了,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了。
不過一週不見,潘希年已經消瘦得和之前判若兩人,臉頰深深地凹下去,顯得顴骨直楞楞戳出來,好像隨時會把幾乎透明的皮膚給戳破了。睡夢中的女孩子死死蹙着眉,看起來始終處於極大地不安和恐慌當中。
費諾看着她的臉,卻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當中,也跟着潘希年皺起了眉頭,他無聲地拉過椅子,剛要坐下,病牀上的潘希年整張臉一擰,竟然醒了。
和艾靜一樣的眼睛雖然睜着,卻黯淡無光,霧濛濛像染了灰。她大概是聽到陌生人的呼吸聲,下意識緊緊地抓住被子的一角,用嘶啞而毫無力氣的聲音戒備地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