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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週費諾如約地每天打一個電話回家,說不長,彼此報一個平安也就掛了。費諾覺得自從潘希年搬進來之後,他聽人語氣的本事也日益精進,就算是同一句“我挺好,沒什麼事情”,也能聽出其中酸甜五味來,放到半年前,簡直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有一天他接到一個盼望已久的電話。來電的一方是潘家一邊的親戚,按血緣來說已經很遠了,也和潘越一家幾乎沒有來往,家裏另外有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住在別的城市,從費諾確定潘越還有這麼一房親戚,其中費盡多少周折,纔有了這一通電話。
對方在電話裏表示願意收養潘希年,並說好下週帶着律師趕到T市來談具體的步驟。對方的態度很堅定明確,沒有任何的遲疑,顯然是經過充分的考慮,才主動聯繫的。
這個電話之後費諾想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爬起來,給家裏去了個電話,接通之後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潘希年。
說完對方的大致情況,電話那頭沉默得連呼吸聲都消失了。將心比心,費諾也知道這個消息很難在一時消化,緩了一緩,說:“他的祖父和你爸爸的祖父是親兄弟,算是你的叔叔,他們會盡快趕來,我爭取在他們過來之前趕回來。”
“我知道了。”說完,電話就掛掉了。沒有任何的表態。
到了晚上費諾又打電話回家,接電話的是楊淑如,爲難地說潘希年睡着了。費諾看了一眼手錶,晚上七點半,他知道她在生氣,也就算了。
第二天第三天還是這樣。潘希年的遠方堂叔同時也在積極地聯繫費諾,和他商定在T市見面的具體時間。一頭冷一頭熱,餘下費諾夾在中間,真是有點讓他哭笑不得。
費諾當潘希年只是在和他賭氣,如果不是楊淑如瘋了一樣找到他。
那個時候他正在和委託方一起做項目的實地考察,第一個電話響起的時候他沒在意,按掉了,打算等一刻鐘看完場地再打回去,但電話不依不饒地響着,費諾意識到事情不對,一接起來就聽到楊淑如慌張的聲音:“費先生,希年怎麼也不肯喫東西,拖她去醫院也拖不動,我和徐阿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啦!你看是不是打急救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