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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她着急起來,費諾伸出手來拍了拍她擱在餐桌上握成一團的右手:“我知道。希年,先聽我說完。”
等她情緒上稍加穩定了,費諾繼續說下去:“徐侃之和段傑斌,這兩個人你認識不認識?”
“徐叔叔和段叔叔……他們怎麼了?”
“他們分別是你爸爸的會計師和律師。半年前的那場意外,你服嗎沒有來得及留任何遺囑,所以我只處理了他們的後事,所有財產的處理,都是由他們兩個人在第三方的公證下完成的,你是財產的唯一繼承人,相關的文件也都在他們那裏,等你手術之後,他們會和你當面交接。另外就是,潘老師他們還留下一筆保險,受益人也是你,但是這項金額也需要等你的身體情況允許了,再親自去保險公司處理一切手續。因爲這個案子的緣故,我需要他們出具財產方面的證明,所以會約他們在近期過來一趟,到時候你也應該見見他們。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沉默良久之後,潘希年還是一言未發,看起來是完全沒有消化費諾之前那番話的意思。費諾知道她素來是個聰明的孩子,明白他這些話無非是個時間問題,也不催,默默端起喫了一半的飯碗,又喫起飯來。
“他們是不是留下了很多錢,所以潘行他們才這麼熱心地想要‘照顧’我,才這麼亟不可待地要把髒水往你身上潑?”
“不少。你不該這麼說他,他畢竟是你的長輩,而且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我應該更早地和你把這些事交代清楚,這樣或許就能避免誤會了。”
“誤會?”潘希年冷笑了一下,“他對你做這些事情,只是誤會?我眼睛是瞎了,但腦子沒瞎,心也沒瞎。費諾,他這麼對你,你怎麼還替他開脫呢?”
潘希年問得尖銳,費諾卻不答——他自然不會天真以爲潘行的這一舉動全然是出於對潘希年的愛護,抑或是公義。但在潘希年面前,卻還是下意思地爲她的親人、同時也是潘越的親人尋找一個哪怕看起來稍稍冠冕堂皇一些的理由。但是當潘希年這樣直接地問出來,他竟然一時之間找不出應答的話來,或者連他也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是因爲不願傷潘希年的心,盡力把這世上的荊棘替她擋掉一些,還是僅僅只是成年人的圓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