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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諾對此不以爲意:“我也沒指望他們感激我。只是打官司什麼的太耗時耗力,我沒這個精力和時間奉陪。”
“要希年出面……”
費諾搖了搖頭,正色說:“他們是她現在唯一的親人了,我只是個外人。潘行這麼做,給自己和希年都留了臺階,將來要是還有什麼往來,顏面上不會太難看。如果希年出面,就是連臺階都抽調了。”
程朗苦笑了一下:“你啊。這是頂着‘外人’的名號,擔了多少‘內人’的干係。我反正是見得多了。多少人爲了錢財、名利打得頭破血流,血緣骨肉又怎麼樣?一旦眼裏只有了錢,那真是一文不值,還嫌累贅。我知道你這是在爲希年考慮,但有些事情考慮了也沒用……唉!反正這句話我已經說死了——你這個人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
費諾被程朗說的第一句話逗得笑了一下,又因爲後面的話兒漸漸收起笑容。程朗說到這裏看了眼表,時間已經不早了,離值夜班還差幾個小時,就說:“差不多到晚飯的鐘點了,不管怎麼說,今天也是你脫了官司的日子,我打個電話給曉彤,找個地方一起喫飯,慶祝一下吧!”
“這段時間怕是不成。楊淑如前天在樓梯上踏了個空,把右手手臂給扭着了,現在只有希年一個人在家,改天吧。”
“哦,既然這樣我也不收留你。改天也好。”
喫過晚飯之後費諾進書房畫圖——手上的一個工程截止日期漸近,他卻被潘行這件事情干擾,平白浪費了許多時間,不得不加緊趕上。他一旦工作起來就聽不見外面的聲音,等畫完手上這一張圖,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目光,這才發覺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半夜一點了。而與此同時,注意力一旦分散,胃部那尖銳的疼痛感也就愈發明顯了。
這段時間來費諾的胃一直不好——這是當年在德國讀書和工作時候留下的老毛病了——他也按以前的法子喫胃藥對付過去,但這天晚上似乎發作得比過去這幾周都要厲害,喫下去的胃藥也不怎麼見效,費諾沒辦法,起身去找止痛片,一方面也讓自己的眼睛和大腦都稍稍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