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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來端着酒杯站在餐廳的一角遠遠注視着這一切。潘希年提出這個要求的起初,他着實是喫了一驚,但微妙的驚訝和嫉妒之後,他還是平靜了下來——哪怕潘希年對費諾真的有着自己不知道的迷戀,那也已經是屬於往昔的舊事了。他們既然都能欣然一舞,自己又何必糾結不安呢?何況如今握着潘希年的手的人,正是自己啊。
當時費諾也因爲這個願望而遲疑了,沉默許久才說:“你應該和雲來跳這一支舞。”
“接下來的舞我已經說好都和他跳了,就一支。”
雲來暗自訝異潘希年難得一見的固執,又不好表態。費諾看了看她,轉向雲來:“雲來,那我借希年跳一支舞?”
潘希年眼底期盼清清楚楚落在自己眼裏,雲來卻只能裝作沒看見,他點頭:“這既然是希年的願望,那當然好。我本來也不太會跳舞,正好想看看別人怎麼跳。再溫習一下呢。”
他目送費諾和潘希年走開,她鬢邊的山茶花不慎掉落,卻沒有察覺;費諾叫住她,又彎腰撿起那朵花,重新爲她簪上,這纔在一起繼續走向舞池。
現如今這兩個人站在舞池的一角,費諾的手搭在潘希年腰間,而潘希年的手則輕輕攀住費諾的肩背。他們站得很遠,感覺上卻很親密,而這種親密甚至不是來自肢體的接觸,相反,是一種一起生活過的人之間的信任和溫存。
她旋轉起來,腳步又輕又快,幾乎要凌空飛起,雲來忍不住想,在費諾的臂彎裏,她是不是也輕得如同一片雲彩。燈光灑落在她的身上,折起的光芒如同冬天的初雪,靜謐地落滿一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