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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路簡直堪稱驚險——水和米的比例不對,又用的是湯鍋,沒蓋蓋子,水開之後一下子溢出來,慌得潘希年手忙腳亂地去調火;好不容易調得強弱合適,又因爲之前溢掉的水太多,水很快燒乾,而飯也明顯多了,她不得不用勺子把多放的半生不熟的米撈出來,再臨時加水;她忘記加的是冷水,沒把火調起來,水半天不開,等想起來要開大火已經空煮了半個小時……總之等這鍋粥稍稍煮出粥的樣子,大半個早上已經過去了。
潘希年以前看徐阿姨做飯,從來都是手起刀落輕而易舉,卻不知道連煮粥都是這麼難。她累得精疲力盡,把竈臺上的火調到最小,纔去叫費諾起牀。
看着費諾的睡顏,潘希年都不知道他之前到底能有多缺覺,才能睡了十幾個小時之後還是這般熟睡不醒。這也讓她無法抑制的心酸,話到嘴邊都收住,也不怕冷了,就這麼坐在他牀邊的地上,抱膝看着他消瘦得多的側臉,又無法剋制地握住費諾搭在牀邊的一隻手,感覺那燙人的溫度,着迷一般貼了上去。
她極輕地親吻費諾的手,又時不時抬起眼來,生怕自己的舉動驚醒了他,好在費諾始終在睡眠之神的懷抱之中,無知無覺地任由潘希年把他滾燙的手貼在他微涼的臉頰上,期待自己的體溫能讓他的熱度退去一些,她戰戰兢兢地印下親吻,任由那輕如微風的吻一個個落在費諾的指尖。
潘希年覺得自己像個小騙子,偷來不屬於自己的時光和溫存,但等待得太久而期盼得太深,使她不得不如此,哪怕只是趁費諾沉睡時一廂情願地營造出的幻境,她依然甘之如飴。
離開前,她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費諾,確定他依然睡着,才如同進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又小心翼翼地出門了。
第16章 父親
等潘希年在溜回廚房,竈上的粥已經差不多了,比她最初設想得要濃稠些,但對一個從不曾洗手做羹湯的人來說,已經是相當不錯的結果了。她按照記憶裏徐阿姨的方法順時針攪動了一會兒,一邊想着應該現在是放糖還是盛起來再放,又一邊在廚房各個角落尋找其他能喫的東西,畢竟只有一碗甜粥,還是太單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