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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厲承胥無聊，林宣每天去窗臺底下找他聊天，臨走前會堆一個小小的、精緻可愛的雪人放窗臺上。
湊齊七個雪人的時候，厲承胥終於痊癒，可以打開窗子去看那些小小雪人了。
只一眼，他就蹙起了眉頭。
那些小雪人或許原本很可愛，有黑豆做的眼睛和塗了胭脂的嘴巴，但在窗臺上放了幾天之後，它們的表面已經融化的看不出表情了。
尤其嘴巴那裏，水化了之後胭脂糊成一片，像是血盆大口，乍一看很醜，仔細看……確實醜。
林宣聽說他病好了，連忙溜達過來，仍舊站到窗臺底下，仰起臉看厲承胥，粉脣勾出個笑眯眯的弧度。
“厲承胥，你身體好啦？”
他偷偷踮起腳尖，卻還是沒有窗臺高。
厲承胥低頭看他，沉默着跟他對視，想起自己在病中時小太子站窗外，映在窗紙上的人影兒明明比現在高。
沒等他說什麼，就有宮僕搬了椅子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