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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張志陽應叫了一聲:“蔣書記嗎?你有什麼指示要跟我說的?”,蔣賢德連忙擺出一把莊重嚴謹的官場氣概,沉實地說:“張志陽同志,聽說你們鎮政府出了亂子,我也是剛知道,杜峯說你把他當成嫌疑人,要讓警察把他抓起來,是不是?”
張志陽輕描淡寫地回答蔣賢德說:“是的,杜副鎮長涉嫌串通外界的一夥騙子,把咱們陸窖鎮的重要資源以及資產出賣,幸好我們鎮政府能及時識破,知道他們僞稱是某家大集團公司的經理,頂着這家大公司的頭銜來招搖撞騙,而在這個過程中,杜副鎮長很明顯是跟這夥騙子有串通合謀的跡象,我們希望警方能把他們都帶走,查個清楚!”
蔣賢德心裏暗暗震怒,他覺得張志陽明知杜峯是自己下派出去的,卻公然不把杜峯當一回事,還準備讓警察來抓杜峯,那就是不給自己面子,然而他對張志陽現在陳述的事實無可奈何,只能打人情牌,向張志陽求情說:“張鎮長,杜峯曾經當過我的祕書,是我培養出來並重點栽培的,我對他這個人很瞭解,他人品絕對沒問題,我敢保證,這次杜峯也是受害者,他跟你們一樣,都差點被這夥騙子給騙了。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杜峯不可能串謀這夥騙子來你們陸窖鎮行騙,他也沒這個膽子。希望張鎮長你海涵,不追究杜峯這次的過失,當是給我這個書記面子吧。”
張志陽沒等蔣賢德說完,就堅決地回絕了他這樣的求情:“蔣書記,面子不是我想給就能給的。杜峯他如果有嫌疑,那就是司法部門是否秉公辦理的問題,蔣書記你來作保證,也是不能讓法律網開一面的,法律不會講人情,也不會根據某個人物的主觀看法而作出判斷,就算你是縣委書記,也不能妨礙法律的公正,你說是不是?所以,我確實沒辦法,請蔣書記不要再說了。”
蔣賢德聽得出,張志陽顯然不給他一點面子,還把談判的大門封住,讓他沒有絲毫的餘地能繼續談下去,這樣的話,杜峯很快就會被陸窖鎮的派出所幹警抓走,雖然杜峯新上任副鎮長不久,並且是陸窖鎮政府排名最末的副鎮長,然而,如果副鎮長被帶走調查,那在陸窖鎮必定會引起轟響,成爲平民百姓爭相議論的話題,並且很快會在縣裏也傳開來,這樣全陸川地區上下都知道,並且在政界大部分人都會以爲,杜峯這次失利,就是給他蔣賢德這個縣委書記敲響了喪鐘,他難以再樹立過往一言九鼎的權威。
想到這裏,蔣賢德覺得沒必要再跟張志陽說話,忿忿就掛了線,禮貌客套的再見也沒說一聲,他望向黃承萬問:“你不是一直點子多的嗎?快想想辦法?”
黃承萬其實早就在想對策,他立刻對蔣賢德說:“蔣書記,陸窖鎮的派出所所長倪源是咱們的人,我剛纔已經打電話給他,讓他別去理陸窖鎮鎮政府的事情,然而他卻很爲難的回答我,說上級縣公安局局長鼓漢民已經知會他,要督辦,所以他不敢不出警,我看,咱們如果想入手救杜峯的話,得從鼓漢民那裏入手,把他說服就行了!”
聽到黃承萬說起陸川縣公安局局長鼓漢民,蔣賢德就有點惱火,想着這鼓漢民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一樣,我行我素,從來不會被任何人拉攏,也不會加入任何聯盟,彷彿要在陸川縣另起爐竈一般,很多時候蔣賢德遇到事情,都只會找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陳建新,假若陳建新能躲過鼓漢民的法眼,沒被鼓漢民干涉,那還好辦。然而假若鼓漢民知道陳建新是在走後門,那他必定阻止。可以說,鼓漢民是警隊裏面的另類,也是官場裏讓蔣賢德最頭痛的人,偏偏不知是什麼原因,這件發生在陸窖鎮政府的看似細小的事情,竟然讓鼓漢民得知,並且通知陸窖鎮派出所徹查,這樣的話,他們想從警隊那邊入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