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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雅蘭已經從電話裏聽出了丁不凡的憤怒情緒，說話的語氣不僅平緩，而且還帶着很清晰的哀求聲。
丁不凡斜目瞅了一下敞開着的辦公室門，毫不猶豫地放下了電話聽筒，大大的三步跨出時，已經站到了門口向外張望了幾眼，退着步子的同時，甩手快速地關閉了辦公室的門。
他並不想另約通話的時間，一方面是對楚留香有着無法忍受的討厭情緒，一方面主要還是因爲工作太忙。確定改制方案的會議召開了好幾次，雖然沒實質性進展，可是修改改革方案的事情，並沒有減少，不僅上班時間忙得焦頭爛額，下班之後住在宿舍裏，也不得安生，所以他的情緒確實好不到哪兒去。
“楚老師，辦公室就我一個人，門也關上了，有話你就直說。不過，儘量長話短說，我最近特別的忙。”
實話實說着，丁不凡的神態絲毫沒放鬆的樣子。
唉！電話聽筒裏傳出了楚雅蘭悠悠的一聲嘆息。
“不凡，有些話我真的說不出口，可是不說絕對不行。”
楚雅蘭說話的語氣顯得特別的低沉悠遠，好像是很難開口的絮叨，又彷彿是爲難到了不知所以然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