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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清便說:“陳局長說話很有藝術,比哪一個笑話都好。”
雷拂塵免不了也過來敬了一輪酒,完了再拱手而去。任君飛就問陳希妍,是不是也該到他們那邊去應酬一下。陳希妍側過身子輕聲說:“懶得去。要是以往,是該去一下的,這也是場面上的規矩。但現在是哪裏也懶得去了。”
任君飛聽了這話耳根直髮熱,不由的望了一眼陳希妍。陳希妍臉作桃色,低着頭喝湯。任君飛的心叫陳希妍撩得滾燙滾燙像要着火,卻又滿心疑竇。心想不必過早歡喜,暫且靜觀局勢,相機行事。
再喝了一會兒酒,方明遠說:“大家都盡興了?我是要不行了。”
楊志清看看大家,說:“再來一瓶?我看朱處長只怕還不夠量。我原來也知道你能喝,沒想到調到縣裏以後,水平越來越高了。縣裏水平就是縣裏水平啊。”
大家便說謝謝了。陳希妍問要不要活動一下,說這裏歌舞廳的檔次還是不錯的。楊志清說晚上還有事要辦,來一次不容易,多走個地方得一個地方。下次再來。楊志清叫他的人先等一會,要親自送朱方二位回家。
他不知道顏長文會不會知道昨天晚上按摩的事。這種把柄不論誰抓在手裏都不是好事。昨晚回家以後,他先是焦急萬分地掛着陳希妍的電話,總不見人接,心裏就不斷湧現恐怖的猜測,生怕他們出了什麼事。最後掛通了,陳希妍卻冷冰冰的,似乎剛纔發生過的事情是他一個人的幻覺。他腦子都發懵了。難道這女人這麼叫人捉摸不透嗎?後來又想到按摩的事。人在深夜裏思維通常是一種放大思維,恐懼和懊悔就不斷地膨脹,像兩條冰冷的蛇死死纏住他不放。便又想起平日裏對別的女人的心猿意馬,覺得自己無比卑鄙。自己還時時刻刻以體面人自居,骨子裏卻是衣冠禽獸!這事要是擺到光天化日之下,他將何以爲人?因爲爬上那女人的身體,他的良心終生不會安寧了……可這麼自責着太難受了,他不得不找個說法來安慰自己。於是他想,如果自己從前對這等明知做不得的醜事還心懷某種邪念的話,那麼,今天膽大包天都做了,發現就那麼回事,無聊透頂。今後就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自己畢竟是有學問有身份的人,就要活得有層次有格調。
任君飛再處理一些事情,就快到下班時間了。楊志清打了電話來,說車在辦公樓外面了。他便掛了方明遠的電話。
方明遠下來了,任君飛就同他邊走邊說:“楊志清同志已是我們縣委書記,我喊他縣長喊順口了,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