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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的士就把亦峯送到了嘉和酒店,說是酒店,其實就是個三室兩廳的小飯館罷了。亦峯還沒下車就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刺鼻味道,令人作嘔,定睛一看,自己家的酒店失火了,焦急的付了司機錢,下了車,往酒店裏就闖,門口有位警察看到他攔住問:“你沒看到這裏是火災現場嗎?你不能進去。”現在亦峯瘋了似得,哪管那麼多,他一心想知道爸媽的生死,突然一個擒拿手把警察右的手腕扣住,那位警察剛想反抗,亦峯腳下一踢那警察右腿的膝蓋窩,就聽撲通一聲,那警察來了個單膝下跪,把周圍羣衆樂得直不起腰,心想:“平時你們在老百姓面前趾高氣揚,作威作福,今天碰到個初生牛犢,這下喫虧了吧。”
酒店裏的警察聽到外面十分喧鬧,都紛紛出來看個究竟,就只見一位二十出頭的小夥,身高172CM左右,皮膚稍黑,錐子臉,高鼻樑,厚嘴脣,眉頭緊縮,虎目圓翻,視他們如無物,還往裏闖。忽聽一人喊道:“這不是老闆的兒子亦峯嗎?”亦峯覺得聲音很耳熟,便尋聲瞧看,喊話之人正是他爸在G市結識的好友黃所長,爸開的酒店正是黃所長的管轄範圍之內,自己曾經還同爸爸一起去過他家拜年,黃所長走到近前輕撫着亦峯的背部,安慰的說道:“孩子,經過警方初步調查判斷起火原因是線路老化,導致短路引發的,時間大概在凌晨兩點左右,我們是凌晨三點才接到路邊一位乞丐報的案,當時消防隊趕到,把火撲滅的時候,你爸媽已經燒死了,節哀順便,等會兒同我們去認下屍首吧。”聽到這,如同晴天裏一個霹靂,亦峯腦袋翁的一聲,一片空白。須臾,他渾身慄抖,體似篩糠,並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起來。就在這時亦峯的手機響了,他手顫抖着的把手機從口袋掏出後,好不容易纔移到耳邊,斷斷續續地:“喂……找哪……位?”就聽話筒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喂,是鄭亦峯嗎?你父母的電話怎麼無人接聽啊,我們是鄭家村的鄉鎮派出所的人員,你奶奶昨天下午在家中打水時滑倒,不幸墜井身亡,請儘快過來認下屍首吧,喂?聽到請回答,喂……”
昨日還與奶奶一起喫午飯,晚上也還能聽到話筒那邊老爸那親切的聲音,今日卻與他們陰陽相隔,永不能再見,想到這,亦峯仰天長嘯,痛不欲生。
良久,亦峯稍微緩過點神來,暗道:“這絕不是巧合,莫非是與鄭家家世有關?”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對黃所長道:“請帶我去認屍吧,處理完了這裏的事我還要趕到其他地方認屍。”黃所長聽他這麼一說,以爲他是傷心過度,導致精神崩潰,糊塗了。把亦峯帶上警車,一路之上,黃所長還告訴了亦峯火災的另一些情況:“門是從裏面反鎖的,沒有被撬開過的痕跡,窗戶長年是用透明膠封死的,也沒有打開過,所以沒人進去過,根據警察初步認定是亦峯的爸媽熟睡之時聞到煙味,嗆暈過去,然後被火活活燒死。”
當亦峯來到停屍間親眼看到兩具屍體躺在牀上全身被白布蒙着的時候,眼中的淚水早已吧嗒吧嗒如珍珠斷線般掉了一地。他強打精神,顫顫巍巍地走到右邊牀上的屍體旁,左手搭住右手的手腕,右手往牀裏摸到屍體的手,抽出來一看,一枚鑽石戒子戴在上面,戒子被火燒煙燻的黝黑,早已沒有了它當初的光芒閃耀。這枚戒子是他爸送給媽媽的結婚戒子,媽媽無時無刻的都把它帶在手上。亦峯把媽媽的手放回原處。走到左邊牀旁,手抖得如帕金森患者一般,揭開頭部蒙着的一小部分白布,他看到的再也不是爸爸那張熟悉的臉,而是已經燒的面目全非如黑炭般的球狀物。他已不敢再看下去了,撲在屍體上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