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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村一甩了甩手,喊了句:“八嘎!”,拉開架勢,這就要和亦峯動手,這時兩邊的教練在遠處看到握手握得好好的,怎麼就動起手來了,趕忙跑過來及時制止住他們,大家鬧個不歡而散。
亦峯三人從X港大學出來後,亦峯問楊珺:“表弟,你比較熟悉X港,你就帶我們去轉轉吧。”楊珺想了片刻,說道:“要不咱們去沙田馬場?”方蘭一聽是賭馬,馬上興奮地說:“好啊!我以前來X港都是購物,還沒玩過賭馬呢,咱們就去馬場!”
賭馬是X港規模最大的合法賭博。據說,每三個X港人中就有一個是賭馬迷。亦峯站在人山人海的看臺上,對楊珺說:“怎麼玩?”楊珺答道:“我只玩過騎師王,三T,單T。”方蘭問道:“哪種最刺激,最好玩?”楊珺說:“三T!三T投注共分四類,包括單式、複式、一馬膽及兩馬膽投注。如果投注的其中一匹馬退出競賽,將由大熱門代替。如果選中全部三關的第一、第二及第三名馬匹便可取得彩金,毋須順序。而選中頭關及次關的頭三名馬匹可取得安慰獎。”亦峯大笑道:“哈哈,中個安慰獎就不錯了。”他看着全球最闊的彩色大屏幕上顯示的資料及賽情,又瞧了瞧賽場左側的小展示場上,正在那走着圈的所有賽馬,亦峯仔細觀察着每匹賽馬和每位騎師的狀態,然後對方蘭說:“頭關買3號,8號,12號。次關買2號,6號9號,尾關買5號7號11號。”
方蘭趕忙往投注站跑去下注,這時從他身邊迎面走來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結實的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小夥,那傢伙看着方蘭穿得高貴典雅,大方得體,知道是有錢人,心想:“這次可以撈一筆大的了。”他走過來與方蘭搭訕,方蘭看到他不懷好意,就想跑,可是那人從口袋裏掏出個小瓶子往方蘭臉上一噴,方蘭就癱在地上昏過去了,他正要上前把方蘭抱起來,突然從身後,出來箇中年人,掄起拳頭就朝他臉上砸來,倆人就打在一處。
看臺之上,亦峯心想:“方蘭投個注,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回來,莫不是出了事。”想到這,趕緊和表弟楊珺一起趕往投注站,他們找着找着,就看見一箇中年男子正與一位約莫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小夥在那打鬥,亦峯覺得這倆人都挺眼熟,尤其是那位年輕小夥。亦峯忽見方蘭正躺在地上,他趕忙跑過去,掐人中,拍後背把方蘭救醒,方蘭對亦峯說:“那個中年人是我爸的司機,叫李瑛。”亦峯這纔想起在橋邊,正是這個人開的車把方蘭接走。想到這,他趕緊與楊珺一同上前對付那個年輕人。
那位年輕人單獨對付李瑛就夠喫力的了,突然一下又多出兩人,還都是練家子,頓時頭上的汗就下來了,只見李瑛奔着那年輕人的太陽穴就是一招“雙風貫耳”,年輕人趕忙使了招“縮頸藏頭”躲過去了,還沒緩過神來,左邊楊珺來了個“送足掃”,右邊亦峯使了招“力劈華山”,那年輕人一閉眼正要束手就擒之時,忽然讓亦峯想起了當年五歲時表哥閉着眼睛與自己玩捉迷藏的情景,亦峯立刻變了招,用了一手“虎託”把楊珺的腿給托住,忙喊一聲:“等等,我有話要問這個人。”大家聽他這麼一喊也都不動手了,那人奇怪的把雙眼睜開,仔細地打量着亦峯,亦峯對他說:“這位兄弟,請問貴姓?”這人正端詳着亦峯,越看越像自己的表弟,激動地說:“我叫楊行,請問你是不是叫鄭亦峯?”鄭亦峯這時抓起楊行的手,眼開眉展地說道:“表哥,當年你到哪去了,家裏人到處找你啊!後來因爲沒有你的下落,舅母鬱鬱寡歡,終日以淚洗面,不久就溘然長逝。舅舅見自己的妻子去世後,每日飲酒,沒過一年,也因肝病死去了。”楊行一聽自己的父母因爲他而死去,就痛哭流涕起來,亦峯一邊安慰着他,一邊叫楊珺過來與親哥哥相認。當時楊行與亦峯走散之時,楊珺才三歲,所以對自己的親兄弟的印象十分模糊。方蘭在旁邊目瞪口呆地望着這兄弟三人,心想:“賭馬都能賭出個表哥來啊……”
衆人找個飲料店坐下後,亦峯就問楊行:“當年我們玩捉迷藏,我躲起來後,見許久都沒有動靜,出來一看,你就不見蹤影了。”楊行口打唉聲:“當年我撲在牆上數數,誰知從後面一個麻布袋罩下來,就什麼也看不見了。之後我被人口販子帶到X港,要被賣去伊斯蘭教做摘除器官的手術。嚇得我趁他們不注意時,逃了出來。我一個七歲的孩子,流落X港街頭,乞討爲生。有一天晚上,下着傾盆大雨,我在橋墩下面發着高燒,如果不是被一位三合會的堂主收留我,只怕我也活不到今日了,後來我就加入了三合會。”亦峯聽完他的話,也不避諱的說道:“傳統三合會是一個愛國組織,辛亥革命之時還出過一份力,可如今的三合會由於毫無崇高的政治理想維繫,已成爲一個無惡不作的犯罪集團,從事不同的非法活動以牟取暴利。三合會的所謂忠心義氣,在X港這個社會里面基本上蕩然無存了。你還是跟我回大陸好好找份工作吧。”楊行說道:“不行,堂主他救過我一命,我不能忘恩負義。當時他救了我以後,看我乖巧就收我做義子,我也答應了他這輩子都會爲三合會效力的,不離開他左右,而且我已經和他女兒訂婚了。”楊珺在旁邊聽到他哥說出這等話來,一拍桌子:“表哥,別和他囉嗦,你看他那流氓樣!害死了爸媽還不知悔改,你知道嗎?爸媽死後都是爺爺奶奶把我撫養成人的,你現在這個樣子對得起誰?”亦峯在一旁罵道:“楊珺,他好歹是你親哥,你說話太過分了,難道你哥想這樣嗎?”楊行赧顏汗下地說道:“自古忠孝難兩全!我就是覺得加入了三合會,心存愧疚,沒臉見你們,也不想連累你們,纔沒有和你們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