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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峯想了片刻,眼珠一轉,用手一拍腦門,笑道:“嘿嘿!有辦法了。方蘭!你要保佑我馬到成功啊!”
新紀元2015年11月8日傍晚時分,下班後,方博邁着沉重的步伐上着樓梯,他正從口袋裏掏鑰匙時,忽然看見鄭亦峯正蹲在他家門口,他說道:“你又來幹嘛?”亦峯答道:“我有事要告訴你,是關於你女兒的。”方博一聽,臉上顯出些許哀傷,他把家門打開,讓亦峯進去了。
方博不耐煩地說:“我女兒什麼事快說吧。”亦峯大放悲聲地道:“上次來你這,一時忘了告訴你,方蘭臨死前告訴我,她這一生只愛兩個人男人,一個是我,另一位就是她爸,她臨死之前,讓我轉告你,希望你能在公務員的事情上,幫幫我,她死也瞑目了。我不指望你會幫我,我只是把方蘭的遺言轉述給你聽,現在我就走。”亦峯說着,站起身來,這就要走。方博看到亦峯說這話的時候涕泗滂沱,聲淚俱下,不像是在作假。於是他說道:‘慢着。”亦峯聽他發話,轉過身來問道:“叔叔,還有什麼事嗎?”方博嘆道:“既然是我女兒臨終遺言要我幫你,那我就勉爲其難的幫你這一次吧。把你報考的職位告訴我,我會向下面打招呼的。”亦峯說道:“謝謝叔叔!”方博一擺手道:“不要謝我,我對你是深惡痛絕,我只不過是爲女兒了卻她的遺願罷了。”
亦峯走在大街上,他唉聲嘆氣地掏出手機撥通了阿儒的電話,:“喂,阿儒嗎?今晚有時間嗎,有的話,我再叫上賈沙和炮哥來我家聚聚如何?”阿儒答道:“最近我寫了本小說叫《雕玉島》,晚上還要趕稿呢,改日吧。”亦峯無奈地答道:“那好吧。”他走着走着,就不由自主的來到了萊茵餐廳,他與方蘭以前在一起的美好畫面如放電影一般,呈現在腦海中:“天下帥哥,皆爲草芥;獨有亦峯,稱我芳心。”“我的第一次給了你,你以後若是對我不忠,看我不把你給閹了……”亦峯正回憶着,就被一人打斷了思緒,“這不是鄭少爺嗎?方小姐怎麼沒在你身邊啊,你公務員還要指望她爸呢。”亦峯循聲瞧看,只見一位年紀與他差不多大的男人,身高180cm,獅鼻闊口,豹頭環眼,微揚着頭,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正是關浩仁。亦峯答道:“我還有事,再見!”關浩仁伸手攔着他笑着說道:“這麼急着走幹嘛,我又不找你茬,老朋友見面,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你和方蘭發展到哪一步了?和校花“本壘”的滋味不錯吧!是不是回味無窮?”亦峯橫眉怒目地道:“你說我不要緊,但你別扯上方蘭,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關浩仁深知亦峯不是省油的燈,忙打哈哈地道:”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嘛,我還有約會先走一步了。”關浩仁走了幾十米,忽然轉過身,用右手大拇指朝下,對亦峯喊道:“我在官場上等着你哦。”亦峯面對着關浩仁*裸地挑釁並不生氣,他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新紀元2015年11月15日早上九點,面試考場內,五個考官坐成一排,面對面的向亦峯提問,旁邊有兩個記分的和一位錄像的工作人員,其中N市公安局局長關步尚,也就是那位紈絝子弟關浩仁的父親,最後問了亦峯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請問這位考生,如果一隻長着很多腦袋的雞站在你腳下,談談你對此的看法吧。亦峯從容不迫地答道:“一雞多“頭”指行政管理體制中存在的多頭管理的現象,還表明現在的環境污染與食品安全問題的的嚴重性,更讓我懂得了個道理:千頭萬緒思不斷,此生只會路難行,無規劃無目標、做事浮躁,最終會一事無成。”關步尚聽了點頭稱讚道:“好!”心中暗道:“要不是方市長給我打了招呼,就衝你打過我兒子,說得再好也把你給刷下去。”
新紀元2015年11月15日晚上七點,寢室四人坐在飯館的包廂內,邊喫邊談論着,亦峯悲嘆道:“要是方蘭沒死多好啊,我們倆在一起工作,那該多麼快樂幸福啊。”賈沙勸道:“亦峯,你考取了公務員,方蘭泉下有知也會爲你高興的,不提傷心的事了。我跟你說,你現在可是公務員了,不混個處級幹部,別來見我啊。”阿儒也在邊上起鬨的說道:“你會說話嗎?以亦峯的才能,那至少是個省級幹部啊。”炮哥在一旁笑着說道:“等他混到個省級幹部,賈沙去做他祕書,阿儒去當他的司機,我當他的保鏢啊。”
衆人的歡樂把亦峯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亦峯站起身來,舉起酒杯對着此三人說道:“謝謝大家這麼支持我,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有朝一日我飛黃騰達之時,絕不會忘了你們的。”他說着一口氣把酒杯裏的酒都一飲而盡。其他三人也都站起身來,端起酒杯,來了個一口悶。阿儒問道:“亦峯,你什麼時候上班呢。”亦峯答道:“我只知道上崗前還要到警校培訓,具體時間還要另行通知。”賈沙一聽樂呵呵地說道:“警校?那不是可以泡霸王花了嗎?”亦峯冷冷地道:“我現在事業未成,家仇未報,暫時不會去談戀愛了。”阿儒道:“亦峯,方蘭的事別太內疚了,有些事不是人爲所能控制住的,要面對現實,過去的她就讓她過去吧。”亦峯點頭稱是。
亦峯滿身酒氣的回到家中,就聽見家裏電話在響,他晃晃悠悠地走過去,拿起電話來,舌頭打卷的說道:“喂?找誰?”從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亦峯,你學會喝酒了啊,你奶奶的電話與你爸的手機怎麼打不通啊?”亦峯聽見是自己大伯的聲音,“嗚”的一聲就哭起來了,須臾,亦峯對大伯說道:“奶奶與父母都死於意外事故中了,奶奶墜井身亡,我爸媽在火災中被燒死了。”這話猶如晴空霹靂一般,大伯抽泣着對亦峯道:“明天我就坐飛機回N市,祭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