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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幹什麼工作呀?”王雲低着頭,一邊喫爆米花,一邊問道。
馮梟如實回答:“他當過特種兵,復員回來後,被安排到了一個小廠子裏工作,他嫌工資低,就辭職了。現在跟我混。”馮梟知道王雲想找一個喫皇糧的人,可雷剛不是,王雲沒有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馮梟也就到此打住。
“你是幹什麼工作的?”王雲抬起頭看着馮梟問道,馮梟呲牙一笑說,“我沒有工作,我就是一個無業遊民。”王雲不相信地說,“你騙人,我纔不相信你的話,有你這樣的無業遊民嗎?我看你倒像個當官的。”
馮梟突然就被王雲給氣笑了:“你從那個地方看我是個當官的?我連我外甥女都收拾不住,還能當官?你可別抬舉我了。”王雲反擊道,“你收拾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你媳婦。你如果想把我給收拾住,除非你娶了我,可是你沒有這個膽量。”
馮梟看着王雲,有些無語,他還能說什麼呢?他是一個很傳統的西北男人,他不想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如果讓父親知道了,他會氣得從棺材裏爬出來。今天的電影,是韓國拍的,叫《雛菊》,還有另外一個名叫《愛無間》電影講的是一個國際警察和一個殺手同時愛上,一個女畫家的故事。電影拍得很感染人,馮梟看到王雲看到動情處,不住地流眼淚,她一直緊緊地抓着馮梟的胳膊,有一陣子她還把腦袋靠在了馮梟的胳膊上,馮梟逐漸地釋然了。他猛然覺得王雲的心裏很孤獨,很憂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
馮梟鼓起勇氣把王雲攬入懷抱裏,摸着她的頭,說道:“想哭,就好好地哭一場吧?”王雲抬起淚眼朦朧的大眼睛,看着馮梟棱角分明的臉,然後低頭嗚嗚地哭,哭得很傷心。哭了一會她抬起頭自語道,“你要是不是我的舅舅就好了。”
馮梟再遲鈍,也能明白王雲話裏的意思,他也被電影裏的劇情所感染,隨口說道:“我們倆的身份永遠都無法改變,而且我已經心有所屬,不可能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也不要自己欺騙自己。”
“愛情沒有對錯可言,我夢寐以求的愛,原來近在咫尺。”王雲像說夢話一般地說着這些話,讓馮梟的心裏也很難受,他不想多說,多說就是錯。王雲對自己的這種感情,他說不清,也道不明,不說便罷,一說都是滿地黃花。
當走出電影院的時候,王雲還沉浸在電影故事當中,更沉醉在自己的故事中難以自拔。她的眼淚一直流個不停,馮梟遞給她一張紙巾勸慰道:“別哭了,讓認識你的人看見了,還以爲我欺負你了。”
“你敢欺負我嗎?”王雲再次抬起淚眼問馮梟,馮梟默默地說,“我不敢,也許我們今天就不該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