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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鐘開始,一撥一撥同學來醫院看我,誰打誰我都分不清楚了。反正持續到快一點鐘,前前後後來過至少三百人。我都不知道外面的護士會怎麼討論我,竟然有幾百人來探望。而且是在我剛進院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們會不會覺得我是什麼大人物?
其實那麼多人來探我,完全是因爲馬院長說的話。他說我手術很成功,沒有生命危險,想去探望我的同學,可以在一點鐘之前回學校。聽李波的形容,馬院長說的時候還有弦外之音,就是誰覺得對不起我,應該來看看,算是贖罪。
龔三通和小桂子也來了,還有黃自強和張浩、李南、林芷若。以及許多平常有交流的女生,連劉雨田都在其中。幸虧當時病房裏比較多人,不然真怕她說點什麼令人尷尬的話。
最後走的時候,李波跟大隊走,由兩個學校安排的保安接手陪我。他們雖然只是坐在病房門口不進來,但門開了一條裂縫,我在裏面幹什麼,他們一眼就能看見。鬱悶死我了,悄悄跟李南要了打火機,我都不敢點香菸給自己抽。
凌晨一點鐘,論壇已經開放,我正遊覽着,忽然聽見一陣腳步聲,然後是說話聲。
是管倩,她想進來,保安不允許,我聽見了趕緊說了聲我還沒睡覺,管倩趁機走進門,順帶把門關閉。
我心裏那個嗨,趕緊拿出香菸點上一根。
愜意的吹了兩口煙,管倩已經走近到面前,她臉帶笑容對我道:“傍晚的時候經過那麼危險的事情,你竟然還能自然自若的抽菸,你還真是骨骼精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