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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體很溼軟,腳踩過程中不停有泥石往下掉,彈起老高的水花。我在上面看,心一直揪的很劇烈,呼吸混亂,頭皮都一陣陣的抽搐發麻,有點像喝醉酒的感覺。
凌詩詩是什麼感覺我不知道,可能也怕。
但她很堅持,遇上麻煩站不穩,她會很耐心一遍遍嘗試去換別的位置,然後繼續走。
繩子一直在響,是那種墜了重力的叭叭聲音。這最上面的一段,是拖車帶,五米,斷,不太可能,所以我不擔心。等她下到衣服和藤蔓編的那一段,我開始擔心了。雖然我做了很多保護,連魚竿線都已經用上。但兩種不太能相融的物質編在一起,很難把結打死,怕松。
太陽又出來了,新的一天正式開始。斜斜的光線照在凌詩詩身上,也照在下方的水中,閃出一陣陣磷光。我在上方看着這一切,有那麼一刻走了神。我在想,如果有個相機把眼前的一切拍下來,把這兩天的經歷寫過照片背景介紹,這照片拿去參賽,會不會得大獎?
猛地,凌詩詩的尖叫聲把我拉回現實,她一腳踩空,嘩啦一聲往下掉了兩米多。我摸摸自己的心房,感覺就要供血不足,我不敢看,不想看,但又不能不看,很折磨:“凌詩詩你不要着急,慢點,累了休息一下再繼續。”
凌詩詩應答了一聲,趁下方有塊凸出來的石頭能落腳,就站在上休息。她望向我的目光,是很慶幸的,如果剛剛她再多掉一米,肯定撞上石頭,然後疼痛會讓她放手,從十多米的高空摔下去。
怪這山體吧,走向很亂,一塊凸,一塊凹,如果是水平線,直接滑下去就可以。
休息了一分鐘左右,凌詩詩繼續行動。我在上面給她加油,告訴她小心,慢點。她也按照我說的去做,所以走的比之前要穩。不久她就爬下去一半,又遇上一個休息點,繼續休息。這個過程中她問了我一個問題,如果她今天是和昨天白天一樣的病態,而下面的水深可能有兩米,我會不會自己走?
這問題我怎麼回答?不走,她肯定得死,我走,兩米深的水,就我的水性絕對也死翹翹。這聽着就像那種,媳婦和老媽同時掉水裏,應該救誰一樣的問題差不多。我怎麼回答?我說生活沒有如果,只有結果,她還不依不饒,非得讓我回答出一個之所以然才繼續走,好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