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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之中,李般若已經醉成了死狗,趴在卡座呼呼大睡。
阿濱起身,突然心中有了那麼一個念頭,似乎這漫漫長夜,很難熬很難熬,那太陽昇起成爲了最遙遠的事情,這一個想法剛剛湧上心頭的時候,就好似那孫猴子的緊箍咒一般,阿濱怎麼都揮之不去。
他走出流浪者,因爲每天晨跑的原因,這一條街他早已經熟悉無比,自顧自的走在人行道上,這呼嘯而過的秋風,似乎很容易就能夠穿透阿濱那單薄的運動服,這慢慢侵入身體的寒意,讓阿濱不得不奔跑起來,從這一條的街頭,跑到另一頭,身體才漸漸的燥熱起來。
阿濱從路燈下的長椅坐下,感受着因爲剛剛跑動拉扯傷口傳來的疼痛感,這痛疼感刺痛着他那麻木的神經,似乎在無時無刻告訴着他,他還活着。
周圍很難見到什麼路人,即便是偶爾走過,也只是行而匆匆,並沒有人會逗留,那怕是那麼一秒,也許對於他們來說,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奢侈的東西,但是這最奢侈的東西,又被人用各種方式而揮霍着,最可笑的是,等揮霍殆盡後,才悲哀的感嘆,自己到底是爲什麼而活。
就在把出神之際,長椅的另一邊坐下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坐下後,阿濱立馬嗅到了這刺鼻的酒味,他看向這個拎着酒瓶坐下的男人,一身綠色軍大衣,頭髮邋遢的像是一個鳥窩,滿臉的胡茬,額頭前凌亂的劉海擋住了這個男人的眼睛,一張髒兮兮到不能再髒兮兮的臉。
縱然是一個再怎麼不瞭解這個炎涼世界的孩子,恐怕都能夠看出來這個男人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浪漢。
男人絲毫沒有在意阿濱瞧他的目光,他拎着一瓶十塊的老村長,就好似灌水一般猛灌一口,然後打出一個隔,另外一隻手從兜中摸出兩個花生,很是瀟灑的扔到嘴裏嚼了嚼,似乎在看着眼前這麼一座輝煌無比的城市,但是這燈紅酒綠,對於這麼一個人來說,太過太過遙遠了。
“有錢沒?”男人似乎知道阿濱打量了許久,張口說道,很奇怪的口音,雖然阿濱不知道這口音到底出自何處,至少能夠說明這個男人不是本地人。
阿濱摸了摸身上,然後搖了搖頭,本來阿濱就沒有任何經濟來源,全靠跟在李般若身旁混喫混喝,所以金錢在阿濱這裏,還真沒有太大的作用,他也沒有那方面強烈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