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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弘方就這樣凝視着這兩個字,然後開口說道:“當年他留下遺願,要葬在這裏,因爲六十二年前,我爺爺帶着兩個年輕的兒子,走出這一個叫盧家葦的小村子,一無所有揹着一個蛇皮袋子踏入到那個他從未想象過的世界,然後窮極一生,纔有了這麼一個白家,一直到今天白家已經快要走到底五代人,他當時或許也沒有想到過,白家能夠壯大到這個地步。”
白弘方回憶着,這是白家最不願提及的過去,白文山也好,白家那羣遠親也好,都在極力拋棄着這個有些不入流的出身,但偏偏作爲白家真正的鍛造者,白城卻選擇了安葬在這個白家覺得恥辱的地兒。
“沒有人生來高貴,也沒有人生來就註定一生都被人踐踏,白家的崛起代表着,在這麼一個炎涼的世界,這麼一個昏昏沉沉一無所有的傢伙,一鳴驚人不是沒有任何可能性,這對於我來說曾是最勵志的故事,但如今的白家,已經變了味,已經面目全非,已經不堪入目,他們已經忘記了自己爲何而高高在上。”白弘方說着,曾經他也深陷在家族這象牙塔的泥潭之中,但是這離開的十年,讓他徹底看透了白家,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王國安仍然沉默着,並沒有接話,他只是認爲這個話題着實的太過沉重了。
“或許到了最後,我爸終於看透了這一切,所以他纔會選擇離開,選擇回到這裏,這個或許對他已經並沒有太多感情的盧家葦,然後深葬在這裏,慢慢的被這個白家遺忘,卻他卻被這臥虎山永遠的記起了。”白弘方說着,這呼嘯而過的山風,吹動他的衣角,讓這個男人看起來有幾分蕭索。
他或是真正的想了一個明白,也許這個白家,不要也罷,對於他來說,白家僅剩的那點人情味,早已經被那些所謂的利益,所謂的野心給徹底沖淡,他實在是看厭了這一切,所以想着解脫。
“十年前,是不是連你都覺得這個白家無藥可救了,才選擇了離開?”白弘方伸出手,擦拭去這墓碑上的塵土,然後喃喃着。
但奈何,這躺在地下的人,怎麼會給這個活着的人一個回答。
關於這個江湖,關於這個時代,關於這個虛幻的家族夢,似乎所有人都是受害者,並沒有任何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