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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很是熟悉的天花板,乃至熟悉的味道,阿濱動了動手指,然後攥住拳頭企圖控制自己的手臂,但似乎並不是那麼容易,那劇烈的疼痛感讓他不能動彈分毫。
似乎總是這樣煎熬着,煎熬過後是更大的煎熬,然後並沒有得到,所以人生才讓人絕望,但他從未因此而畏懼過這一切,或許這便是從痛苦之中生出的信仰。
他就這樣躺在牀上,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無能爲力過,全身上下唯有他的腦子在拼命運轉着,就好似一個喝酒喝到斷片的人,他回憶起自己最後清醒着是在什麼時候。
是最後在白家茶房,還是在陳燦的五菱宏光的車中,還是倒在了李般若的懷中,然後魏九的死就好似魔咒一般傳入他的耳中,讓他久久不能自拔,這一種來源於心的撕裂感甚至勝過了他身上的疼痛。
就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咬着牙摸向自己的胸口,卻發現那一封信消失了,或許是聽到了屋中的動靜,守在門口的老四直接推門而入,他看着滿頭大汗的阿濱正在喫力的動着自己的胳膊,立馬衝上來按住阿濱的胳膊,然後一隻手在空中比劃着,大體意思是讓阿濱老實待着,有什麼告訴他,他來做。
阿濱艱難的張開嘴,吐出那麼幾個字:“信...信...信...”
老四立馬反應過來,鬆開阿濱的胳膊轉身走到一旁,從阿濱那滿是血跡的衣服之中,翻出那一封已經沾了不少血跡的信,然後緩緩放到阿濱耳邊。
等阿濱看到那一封信完好無損後,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如果他把這一封弄丟的話,他怕自己真的會自責到無法原諒自己。
“四...哥...我睡了多久?”阿濱用力發聲說道,但儘管如此,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是格外的微弱,他也不曉得自己竟然虛弱到了這個地步,但是在老四眼中,先是硬闖白家撂倒言靖宇,然後傷勢還沒有恢復就再次折騰了整整一夜,現在還能夠睜開眼,完全已經算是奇蹟了。
老四豎起一根手指頭,然後做了兩次,這是一天一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