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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叔。”這是一個有些微微沙啞的聲音。
本來已經弓起身體的獨眼村長在聽到這個喚聲,不由的愣了愣,似乎記憶之中,他聽過這個聲音,只不過一時忘了從哪裏聽過這個聲音。
男人動了,卻只是撥開凌亂的劉海,露出那一張臉,曾經的稚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滄桑,皮膚也不再那般蒼白,而是一種風吹日曬的顏色,縱然他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那如同陽光一般燦爛的笑臉,卻仍然沒有消失於在他滄桑的容顏。
獨眼村長愣了愣,等他瞥到這個男人左眼下顯眼的刀疤,立馬想起了什麼,不由呼喚道:“當年鈴老師在山裏救的那個小兔崽子?”
“是我,虧你還能夠記得我。”他笑着說道,只不過現在他的臉上,除了左眼上的刀疤,下巴規模恐怖的傷痕,在額頭上,又添了兩道恐怖的傷痕,這本來五官還算中看的臉,因爲四道傷疤,給人一種慘不忍睹的感覺,而那個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結合這四道讓人想入非非的傷疤,反而現在給人一種濃濃的違和感。
獨眼村長卻並沒有避諱這些,因爲生於這一片水深火熱,傷疤是一個男人成長與強大最好的證明,這是大山所留給一個男人一生最重要的痕跡。
雖然對於生於這種地方的人,都對外人有着一種天生的警惕,郭銀鈴是一個特殊,而眼前這個男人,也是一個特殊,獨眼村長可記得清晰的很,這個叫阿濱的年輕人,當年可沒少爲寨子做事,而且一直對寨子的人都格外的恭敬,他看的出來,那並不是表演出來的,而是來自於骨子裏的謙卑,這讓平日裏極其吝嗇的獨眼村長對阿濱心中抱有不少好感。
“我怎麼能忘了,現在我都還用你做的套子來捕山跳,兩年前我們一起在山中放倒了一頭三百斤的野豬,那獠牙,我現在都還在家裏掛着。”獨眼村長一下子被打開話匣子,想起曾經跟阿濱的往事。
阿濱仍然笑着,他對於這個寨子的人,一直抱有感激,當年如果沒有這個寨子人的草藥,他還真不一定能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