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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麻子你快走開。”我急着去見嫂嫂,沒有功夫和他墨跡。王麻子卻一動不動,只是咧着嘴瞅着我笑。
雖然是在外面,但村子裏傍晚的能見度很低。在昏黃的光下,王麻子的笑顯得非常詭異。這種詭異讓人覺得他的笑非常呆板,不像是活人笑出的。
“王麻子,你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我大聲的對王麻子說道。他還是一動不動。連臉上的麻子都一動不動。還是那樣咧着嘴對着我笑。
我去,這也太滲人了吧。你說一個漂亮的小娘們兒對着我笑,我還挺有感覺的,滿臉大麻子的一個糟老頭子,扯着嘴對着你一直笑,還不說話。讓我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王麻子,我真的有急事,你快放開吧。”我低聲對王麻子說道。我在想,現在嫂子的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我不想再節外生枝,再說王麻子別看歲數大了,但是也是一個莊稼漢子。如果要跟他正面起衝突,我也不一定是他對手。
可是王麻子,還是一動不動。你要說的是一動不動吧,還不確切,他其實微微的在動,好像是隨着風在動。沒聽說過王麻子有腦血栓之類的呀,他怎麼輕微的抖動呢?我仔細的瞅,越看越不對勁。我大着膽子,慢慢的走到王麻子面前。
王麻子還是那樣站着,他的麻子,我清晰可見。他的臉是那種煞白。他的嘴脣兒,卻有一抹紅色,很顯然,這個紅色是畫上去的。你說一個大男人整口紅畫紅嘴脣,噁心不噁心。離的近了,他咧着的嘴角好像更大了,他的笑。好像是嘲笑,嘲笑我,嘲笑這個社會,還是嘲笑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