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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桐卻說,“這就墜入苦海了?這才參加工作,以後這樣的事情多着呢,你以爲咱們參加工作是電影,主人公參加了工作,開始了幸福的生活,就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了。這纔是開始,咱們的工作就是面對人,就是和人打交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就是偉人說的,沒錯。”
趙桐說,“向紅啊向紅,我想不到你就是這樣的人,誰的錯都是你的錯,誰的包袱你也拿過來背在自己的身上,這世人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人跟人打交道,人一輩子會做的錯事很多,你遇到的人他們的錯都是你的錯,你這心態要是不改,你這一輩子會過得很苦很累的。
就拿這改會議記錄這事來說,你現在最糾結的地方是什麼,無非就是因爲你撕了一張紙,被地區檢查組的人誤會了,你怕這件事情帶來的嚴重後果。可是你想了沒有,沒有一個告訴你會議記錄該怎麼記,沒有一個人告訴你會議記錄的紙不能撕,他們不知道你是一個學生,才初到單位,什麼也不懂,所以,即使這是錯誤,這個責任也不該你來擔,他們用得就是我這樣的人,何況我的初衷是想把工作幹好,如果說這是錯誤,那也是因爲無知和善意,如果說因此造成的什麼後果,也不是你一個人能掌控了的,你把該說明的已經說明了,你已經保證自己說的是真話,而且爲了減少誤會已經做了你該做的,這就行了,至於別人怎麼推理,怎麼臆想,那不是你能控制和掌控的,你爲什麼要讓自己揹負這麼多的東西?你自責什麼?你什麼地方錯了?如果說錯了,就是撕了一張紙,你撕了這張紙是自己要上廁所用嗎?沒有,這裏面你沒有一點自私的東西,何況,你還爲了更好地工作,貼上了一本書錢,你是爲了更好地工作,我覺得黨都該拿你做榜樣了,你還在這裏垂頭喪氣地自責,反省,你的底氣和自信都那裏去了?我爲什麼讓自己的情緒跟着別人的錯誤走?”
向紅打斷她,“可是,如果真的是就是因爲我這樣,把縣委領導牽扯進去,我以後的日子能好過了嗎?”
趙桐說,“領導?你以爲你規規矩矩,百依百順領導就會對你好,就會重用你?這世上得勢的人那個不是八面玲瓏,軟硬兼施的?你越軟巴巴求着地,他越看不起你,越覺得你好糊弄,給你不給你你都沒有什麼辦法,那給你幹什麼?官場上講良心的有幾個,只有拿刀逼住,逼得他走投無路,不得不給,心裏恨着手裏給着的主,才真正是厲害的,連領導都不敢小看,有什麼好事都得先考慮着,因爲這樣的人最得罪不起。
我倒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一個小小的才畢業不久的學生,地位一上變得舉足輕重起來了,你的一言一行,你的態度,就能決定着某些人的命運,你不覺得嗎?你從來也沒有如此的重要過,難道不是?如果你因此而故意說是有人讓你這麼做的,他們才害怕,因爲即使你這樣說,這樣做,也是符合邏輯的,爲什麼地區的領導這麼想?因爲這樣的事情太多了,太正常了。領導纔會說服你,求着你,讓你把事情承擔下來,你承擔下來沒有事,你無官一身輕,頂多是工作失誤,不知道那東西不能撕,那也就是個失誤,而他們就有可能摘他們的上烏鈔帽,你看這機關上的人,奮鬥來奮鬥去不就是爲了頭頂上的這頂帽子越來越大,這纔是他們最怕的,他們頭頂上的那個帽子纔是他們的軟肋,你不用說是有人指使,就是工作組的人問你時,你保持沉默,態度曖昧,什麼都不說,這樣工作組就有想象空間,想象是無限的,就有人會害怕了,着急了,就有人會來做你的工作了,你就可以提出條件了,你不是不想到下坡去了嗎?你就可以提出來,把你調到你想去的地方,你就可以把這件事情全部承擔下來,這樣你的目的就達到了,他們的隱患也排除了,這樣纔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向紅呆呆地看着趙桐,趙桐說這話時,就象她不認識的一個人,這是跟她一樣,才參加工作幾天的趙桐嗎?這明明就是官場上混跡多年的老油子,難道這趙桐才坐到縣委常委的辦公樓裏幾天,就變得這麼老道奸滑,趙桐每每見到她,就說她聽過的故事,都是一些人傳奇的提撥,因爲有人要找領導,一時找不到,就會到機要科坐着,順便等領導,就和機要科的人扯閒篇,這趙桐的消息和,但向紅奇怪的是,趙桐竟然進步得這麼快,才幾天,就連精髓也掌握了,她覺得事情不就是應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事實就是事實,事實最能說明問題,事實是不能歪曲的,明擺的事情爲什麼要故意擺一個迷陣,而且,縱使那樣,即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是給人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印象,那樣的話讓人如何看待自己?
趙桐卻不管向紅的眼色,她認真地看着向紅,“我倒真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要不,分配到山上的多了,憑什麼就把你調下來,想想咱們的父母是幹什麼的?咱們有什麼的資源和條件?再想想山上的那條件,你也是去過的,這清查辦畢竟是臨時機構,不是你久留之地,一年解散以後,你還不得捲起行李,回到那荒山僻嶺,當你的城建助理去,幾天見不到一個人,家裏家裏顧不上,回來一趟幾百裏,不去吧,領着工資,擔着一份責任,這考勤那檢查的,你能不去?可能有人不去沒事,財政上領着工資不上班的人多了去了,但都是這後臺那背景的,輪不到你我這樣的人。”
向紅在心裏真真嚇了一跳,她以爲趙桐就是說說而已,想不到趙桐還真是想讓自己這麼幹,她就象是要河邊別人硬要把自己往下推一樣,她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
她說,“桐兒,你可不要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