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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紅說，兼辦公室，還是我和楊會計兩人合用。
向紅將宣傳統戰資料拿出，趙桐讓年輕人們拿出考覈表，一項項對照檢查，向紅一一按要求將資料拿出，小胡不時恭恭敬敬地請教趙部長。
向紅心想，趙桐這領導做得有模有樣，不過說起來，人家宣傳部副部長也做了有幾年了。
向紅還領趙桐他們看了鄉黨委的會議室，看了鄉黨校和各項制度牌匾以及鄉黨校學習簽到表、講課安排等，這都是向紅連夜弄好的，牌匾是幾年前做的，換了書記鄉長都沒換過。
本來說是要去鄉學校看看的，但向紅說，“學校倒是蓋得寬敞漂亮，但那麼大的一座樓裏空蕩蕩的，沒幾個人，小學初中加到一塊才5個學生，估計過一下年連五個也來不了了。本來常住人口就不多，後來各村的學校撤了集中辦學後，孩子們有的到城裏讀書，有的就乾脆就不上學了，所以，學校沒看頭，就不用去學校看了吧。”
兩人感嘆了一會兒，整個鄉里只有5個學生，說起來也是不可思議。
趙桐說現在這是普遍情況，她的一個親戚是下坡的，家裏三個孩子，原來兩孩子上學的時候沒有集中辦學，各村都有學校，但是複式班，雖教學質量不太好，但兩孩子都是在本村上完小學，初中才到鄉中學上的，住校的。這個小的就趕上實行了集中辦學，小學也需要到鄉里去寄宿，大人捨不得那麼點的小孩，就到鄉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媽媽陪讀，第二年就乾脆到縣城裏租了房子，反正大人是陪着了，城裏教學條件好，大人也能找點零工，結果一跟就是8年，準備蓋房的錢都花了，小孩最後還是沒考上高中，跟上面兩人個大的結果是一樣的，但錢卻是多花了。
向紅說，“不用說這麼遠的地方，連肖志鵬家離縣城那麼近，他妹妹家的兩個孩子還不是都在城裏上學，肖志鵬勸他們不用下來，開銷大，志華還哭了，好象孩子沒到城裏來唸書孩子就受了多大委屈，家長在村裏就抬不起頭似的，唉！”
趙桐說，“你說就咱們村，那麼大的村，自己有小學，有初中，離縣城那麼近，不是有那麼多的人來城裏唸書？現在村裏連好老師都留不住！好象在村裏教書是沒有能力，孩子在村裏上學家長沒有臉面！想想咱們以前大人也沒有辦法把咱們放到城裏唸書，咱們也沒有想，覺得村裏也不比城裏的孩子學得差。每天揹着書包一起相跟上上學，大人也不用接送，該幹什麼幹什麼，回來一口熱飯，好歹守在大人跟前，一家人熱熱乎乎的，看看現在爲了孩子個上學，求人不說，一家人還得東一個西一個，真是要人的命！”
向紅說，“可不，有的媽媽帶着孩子在城裏唸書，爸爸在上面種地養牛，媽媽下來除了做飯就是打麻將，後來跟着人跑了，爲了上個學家也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