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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後,她給她的丈夫打電話,她在電話裏哭着,吵着求她的丈夫,丈夫終於來了,她在這裏從事什麼職業,她丈夫是知道的,她月月給家裏匯錢,還給家裏買了房,結果他們見面了,沒有說了幾句話,就狠狠地吵了一架,從屋裏吵到街上,吵得一街的人們看。
丈夫走了,她留下了,以後,她就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想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她說不治了,她說她在宜城這麼多年,還沒有好好玩兒呢,那天聽說我要去順水,她就要跟了去,我知道你們當時肯定心裏想,這個縣長怎麼這麼不注重自己的形象?上去宣佈幹部還帶着一個歌廳女。其實,我是由着她,順着她,不帶她怕她心裏難受,她也許這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機會去順水了。回來的路上,她跟我說,你看你一個縣長,跟着我,照顧着我,讓人家指點你,你就不應該認識我。
她的淚就刷刷地下來了,她嘴裏這麼說着,她其實心裏知道,如果我不管她,還真就沒有人管她了,她心裏怕我不再管她了。
其實,我們之前雖然有過交往,平時關係也不是太密切,應該說,在她接觸的男人裏面,我不應該是最親近的那個。也是後來她病了以後,她也試着找了幾個人,那些男人,在她健康時都跟她親密無間,但卻沒有一個人管她,一聽病情就斷然跟她斷了關係。她最後一個才找得我。
我有時就想我憑什麼要管她?但我又想她找我估計也是下了好大的決心,鼓起好大的勇氣才說出來的吧?如果在我這裏又被拒絕了,那她就是真的走上了絕路了,我不管她她怎麼辦?她有什麼辦法?孃家的爹媽沒了,哥哥嫂子也不想讓她回去,她一個重病在身的人總得有個人隔三岔五去看看她,有沒有喫的,最起碼,要有一個人知道她還活着不?
所以,我每天再怎麼忙,我也要去看她一眼,打一個電話,因爲大概只有我知道,她隨時可能就離去,我怕有一天我沒有聯繫她,推開門我會看到她冰冷的屍體。這種擔心讓我有時覺得我甚至比關心自己的太太更關心她,因爲我知道,她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幫助她,事到如今,我已經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他的手又不經意地從去煙盒裏抽拿煙,“這好象更象是一種責任,不恰當一點,就象是機關的首問責任制,這事情你知道了,它就在你的心裏,你就有責任管下去。”
他說這些的時候有些絮絮叨叨,他的表情平淡,也沒有特別的肢體語言,象一個老奶奶在講別人家的故事,象鏡頭中總是虛化的那個背影,淡化了他在這個故事中的作用,對整個故事沒有個人情感色彩,使得他看起來很淡定。
向紅這纔想起,在丁保明家母親的喪事上,伍縣長沒有和縣四大班子領導一起來,而是一個人來奔喪,秦如義因爲要接待市縣主要領導,顧不上接待伍縣長,就讓向紅臨時接待伍縣長,伍縣長當時接了一個電話,看起來情緒緊張,說了一句,你不要怕,沒事的,我馬上來。就匆匆走了,他走時,陳寶山、牛定川等一干人正在院子裏祭拜。向紅現在想起來,當時肯定因爲這個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