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市紀委又一次找向紅談話,是要結案的意思,向紅內心十分着急,她與肖志鵬如熱鍋上的螞蟻,乾着急卻沒有一點辦法,深夜,向紅看着天花板,淚水就那麼靜靜地往下流,她不甘心,她不是不接受處分,作爲包村負責人,縱使有千萬理由,造成三人死亡是難脫責任的,何況是那麼可憐無助的一象人。
但是這麼大的一塊天塌下來,偌大的順水鄉卻只有她這個弱女子來頂,丁保明躲躲閃閃,秦如義貌似關心卻也把她推得遠遠的,薛金生金蟬脫殼,只讓她一人背黑鍋,她在順水鄉的位置她自己清楚,一個鄉黨委委員,論起排名來在十名以外,也許是自己能力平平,所以,論起在鄉政府的地位來比不上一個民政助理的位置重要,怎麼到了承擔責任的時候自己就分外的重要,想想二來福家這件事情,自己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可以說是事件的第一知情人,如若不是自己,誰又會想到這家走一遭,關心一下這家人的死活?不知這家人的屍體要放到什麼時候才能被人發現,事件處理期間,自己的父親一度病重,自己知道鄉里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事關重大,不敢離開,扔下家裏一段時間,自始至終站在了前沿,還捱了那麼一磚頭,應該說是犧牲最大的人了。這些她都覺得沒有什麼,也是自己所包村出的事,自己責無旁貸,但要是真是讓自己把所有的責任都承擔起來,自己有那麼大的肩膀嗎?自己何德何能?越想越心有不甘,不公所以導致她不甘,不甘又使得她對不得不接受的事實倍感痛苦和絕望,她想反擊,想打人,想喊叫,想發泄,但沒有對象。
她自虐地以頭撞地,試圖用這樣痛苦來抵消她內心的痛苦,來發泄她內心的憤懣和冤屈,這幾天她夜夜睡不好覺,她來到另一個房間,與前幾天每天矇頭大睡反了了個,無邊的黑暗,焦灼的思想,絕望的人生,這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黑暗中,肖志鵬進來了,他同樣是睡不着,他沒有告訴向紅,今天,他通過市農業局的一個同學介紹,找到了負責向紅案辦案的一個市紀委的人,試圖將兩條中華煙留下,但失敗了,他想打聽一下案件的進展情況,人家嚴肅地告訴他這是辦案紀律,讓他把帶來的東西帶走,否則的話就送到縣紀檢委,場面十分尷尬,他感到他這次送東西送不進去,帶來的後果遠不如不送,他不知道是因爲案情嚴重人家不敢收他的東西,還是因爲他找的人份量不夠?還是因爲他送的禮太輕了?但太重的話是不是人家越不敢收?
肖志鵬也越來越覺得事情嚴重,失敗的運作,分明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肖志鵬深深地自責,懊悔,痛苦,也是徹夜難眠.
夫妻倆靜了一會兒,沉悶的氣氛如膠質的液體,二人深陷其中,透不過氣來,讓人想逃離,但往那逃,逃無可逃。
向紅說,“我想告狀,我於心不甘。”
向紅的話悶得象從水底水底泛起,無助卻又不得不發,將死水一般的空氣掙扎起了一絲的水圈,無奈卻有些不甘心。
黑暗中,向紅死死盯着肖志鵬,那眼神的銳利令肖志鵬不寒而慄,“我不可以無理取鬧,不可以胡攪蠻纏,但我可以通過正當的渠道向組織反映情況。”
肖志鵬看着向紅,象看一個不認識的人,黑暗與情緒讓兩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