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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樓門內一個女人嫋嫋娜娜地走了出來,高跟鞋的聲音清脆地響着走遠了,但向紅還是敏感地看到了她臉上的紅潮,她飄逸的裙裝多皺而不整,她走路時步態有亢奮後的無序。
如同打開房門看到狹小的空間裏一男一女單處,儘管這座樓的窗戶那麼多,但向紅固執地認爲那個女的就是從王守仁的房間裏出來的。
她想起了她與秦如義的苟且,他們千方百計地尋找合適的時機,趁肖志鵬外出,不遠千里,到西州,去蘭山,以爲這樣就能遮人耳目,但是每一次都被熟人發現,如若有人真的看到秦如義和她從房間裏出來,是否也會如她這般寓意深長地看着他們,看着她?
她想起了她爲受處分一事抹下尊嚴,千方百計,塗脂抹粉,想得到秦如義的眷顧,也是這般的忐忑期待的矛盾;
想起王守會仁那時老是盯在她身後的那雙眼睛,那雙在伍縣長的車上想環抱她的手,在順水那時時關注她房間動靜,一到秦如義進去就躲在外面偷聽,或者站到樓下觀察着房間的燈何時滅,這樣一個猥瑣而眥牙必報的人會無條件地幫助她嗎?
他會不會刻意地等着這樣一個機會,將他以前的覬覦,以及眼巴巴地看着向紅與秦如義之間的曖昧的那種憤怒嫉妒,變成另一種形式來還報於她?
或者,退一步講,她向紅爲了兒子屈就於他,而他卻如秦如義一般,將歡愉與幫忙置爲毫不相干的兩回事,提起褲子就判若兩人;或者,別的女人靠賣身可以換來她們所想要的,而她向紅是與別人上牀了也什麼也得不到,那她豈不是成了王守仁永遠的笑話?
一個秦如義的笑話就夠教訓她了。
她站在樓下,甚至感覺到了王守仁不懷好意,一心想看她出醜,想將她剝光的那雙色迷迷的眼睛,正在那細碎乾燥的皺紋後面,從大樓的某一個神祕的窗戶內,滴溜溜地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她甚至想到剛纔把她領到這兒的那個人又是如何看她,知道她也是送上門來的一份外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