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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話窩在心裏,憋得難受,見到女兒,張新麗就忍不住發起了牢騷,說了家裏發生的煩惱事,張新麗本就想在孩子面前發泄發泄,小琛也就是個孩子嘛,但是,這個文靜的女孩子突然覺得自己的父母受了多大的委屈,耳邊響起了秦如義的那句話,有事記得找秦叔叔。也就是那句話,給了她莫大的自信,她雖然不知道秦如義是個什麼人物,實際上,甚至連秦如義讓她找他挪句話也是空話,上那裏找?沒有地址,沒有聯繫方式,不知道真實的姓名,但這都無所謂,她看出了秦如義的擔心,是真擔心,或許,他脫口而出那句話時,他壓根沒考慮到這個孩子沒有自己的任何聯繫方式,但她知道他跟姑姑認識,她要找他就一定能找到,他說得不是客套話。而且從秦如義那儒雅而寵辱不驚的淡定與坦蕩中,她知道,他應該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他的能力與威望足以讓很多人仰視他,她想起,司機畢恭畢敬,一路上悄聲噤氣,好象叫他什麼書記,她沒有聽清楚,但可以肯定是比姑姑姑夫能量大得多的人物,他一定會有辦法幫助她們家的。
可見人的傲氣與脾氣都是嬌慣出來的,小琛生氣了地說,“你們怎麼不早跟我說?”
這個小東西口氣大的,似乎這事情早點告訴她,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一樣。
張新麗詫異地看了閨女一眼,“跟你說你能有什麼辦法?,你姑姑還是找得你桐姑幫忙的。”
小琛此時內心的驕傲與興奮已經超越了這件事情糟糕的表象本身,或許這話憋在她心裏,這纔是主要的,這件事情象一個突破口一樣,讓她有理由把這個祕密釋放出來,尤其是讓自己的家人知道,小琛有多大的本領一樣,“怎麼沒辦法,媽,我認識一個姓秦的大官!”
張新麗嚇了一大跳,他們家象風雨飄搖中的一葉孤舟,那種孤獨飄零,獨自掙扎忍受,遇到事情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答的那種絕望她有太多的體會,他們太需要一座靠山了,在風雨飄零時,稍微能有那麼一點支撐。靠那麼一下下,但張新麗聽到小小的女兒說出這樣的話來,卻有一種更大的絕望,沒有靠也罷,至少沒有定型的小琛還讓他們能渺茫地感覺到一希望,雖然未知,但依然能支撐他們一天一天的日子,小琛說完這話,似乎在熱切地等待着母親的回應,她似乎知道母親多少年最缺少的就是這樣,她現在熱乎乎地送上,應該是雪中送炭了。
可張新麗知道,女孩子說出家種話來,這不是什麼好事情,對於這麼小的一個女孩子來說,那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名聲,向紅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向紅要工作有工作,要相貌有相貌,她那一點比趙桐差了,什麼樣的人找不下,如果不是自己做姑娘時壞了名聲,因爲跟着老闆出去了一趟,事情就說不清了,人們就風言風語,沒有辦法,最後纔跟了一貧如洗的肖志鵬,到現在也沒活出個人樣來?
他們不希望他們的幼小的女兒傍上什麼縣長,這些做官的,做老闆的,就圖個小姑娘的單純年輕,那個是真心對你好的?到時屁股一拍,留下的苦果還不是你自己一個承受?侄女象姑姑,再走了向紅的老路,或者說小琛還不如向紅,向紅好歹自己還有一份穩定的工作,自己還能養活了自己,小琛要學歷沒學歷,要工作沒工作,仗着爹孃給的一副好皮囊,年少不懂事,上了別人的圈套,再壞了名聲,不就一文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