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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往往對數字不敏感,但卻在這件事情上偏偏愛與數字較真,她們比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都希望自己是唯一的,儘管幹古以來的故事雷同而令人失望,但她們在此時比任何時候都自信,她們把男人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提煉出來,通過她們獨有的思維得出唯一的結論的時候,她們的感動使她們忘乎所以,可以赴湯蹈火,可以直直地奔着懸崖跳下去。
而隨着數字不確定因素的顯現,她們悲哀地發現,那裏有什麼唯一,她們與所有的悲劇式人物是一樣的,自古以來一模一樣。
她們曾經的唯一的夢想只是別人爲達到目的所堆砌的一座感情的海誓蜃樓,她們卻沉醉其中,在那裏流連忘返,夢想在那裏安居樂業,這是感性與理性、理想主義者與現實主義者的對比,殘酷而真實地擺在她的面前,叫向紅對自已的情商智力觀念思想產生了嚴重的懷疑和自卑。
所有的男女關係的發展那一個不是以性關係爲終極?所有一開始的隱諱、試探、挑逗甚至相互的吸引都是奔着一個目的與中心來的,一旦目的達到,那就是達到了二人關係的頂點,但達到了高潮以後呢?一旦沒有達到高潮的還要努力往高潮靠近,似乎都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男女關係,所以,這就是一個難解之謎了。但是,與另外一個人從最初的新鮮與刺激過去以後,當性關係如同老夫老妻一般就輕駕熟之時,會不會產生一種不過如此的感覺?對向紅而言,除了追求刺激與享受外,是不是還帶有一點功利的色彩,就是當一個人與自己上牀後,這關係就有了一層的束縛與責任,就該心甘情願地爲自己辦事,不用再苦巴巴地有求於人?但向紅虛弱而悲哀地明白,並不是每個女人在與男人上牀後就能得到她想得到的東西,男人不是那麼好征服的,倒是自己太順從了。
情緒也是傳染的,秦如義的冷,傳染到了她,向紅將自己收拾好,一言不發地離開房間,她的內心是悲涼而虛弱的,車上的種種猜想又不安地湧上了心頭,她發現自己所有的不好的預感或猜想都要變成現實,他們似乎走到了盡頭。
她坐在小樹林裏想了又想,她自己不顧一切地愛上的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時而冷酷時而狂熱,理智起來不近人情,今天這突如其來讓人猝不及防的淡漠與間隙來自那裏?
後來她遇到了李陽,然後,她坐上秦如義的車,回到宜城,他們全程沒有說話,車裏冷卻得象冰窖,全然不象剛剛配合默契、天衣無縫地經歷了一場耗盡激情、酣暢淋漓的運動。
向紅不知道,當時那個電話,正是牛定川打來的。
當時正值秦如義上升的關鍵時期,每次提撥,自然就要劃定一定的範圍,比如,年齡多少歲,在什麼崗位上,自然就是年齡相近的,因爲什麼都相同,所以就誰都不服氣誰,誰上了其它人都不服氣,所以,宜城有個怪現象,有的幹部不提撥不動安然無恙,風平浪靜,一旦政治前途上有個風吹草動的,告狀的信件就開始滿天飛,違規生二胎,貪污的,亂搞男女關係的,改年齡的,假學歷的····,有的因此不但提撥不成,以前的事情進入調查程序,連原有的位置都岌岌可危了,真是應了宜城那句老話——掏鳥兒掏出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