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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步達又指揮鬼兵安裝滑輪,忙於計算和監督,哪裏有暇揣度朱高華和穆合武的心思。
下午時分,滑輪剛裝至一半,瓦礫場陣地便取得重大突破,已有兩隊鬼兵翻過瓦礫場,進入後面的街道,及時構築街壘,佔住了腳跟。
幸虧穆合武預做了準備,不然後續部隊跟不上,被黃背山軍反撲成功也未可知。黃背山軍畢竟兵力佔優,反撲起來力度非常大。
之所以能突破瓦礫場陣地,當然全靠祁步達的精確計算。按照他的計算,朱高華三門大炮都準確地落入黃背山軍街壘之中,炸得守軍死傷過半,街壘也被炸塌好幾段。
但金池關兵力雄厚,城中鬼民亦多,黃背山軍迅速清理死軀,補充兵力,並組織鬼民抬石堆磚,重築街壘。
壘好不久,又被炮火炸塌。再壘再炸,數次反覆。
如果僅是轟擊街壘,黃背山軍此處陣地並不會失守,因爲兵力充足,民夫甚多,可以及時補充傷亡,修復堡壘,但要命的是,五華山軍的前線指揮官是精通城市攻堅戰的穆合武。
見幾輪炮擊取得戰果,穆合武不顧朱高華和祁步達的勸阻,冒着密集彈雨親往瓦礫場陣地觀察敵情,然後重新調整火力,儘量多上兵力,並將預備兵力盡量前調,以縮短衝鋒時間。
在第五輪炮擊街壘的間隙,穆合武終於等到機會,趁着黃背山軍疲憊換防的當口,在正面火力的掩護下,帶着一支突擊隊從側面翻過瓦礫場,衝到街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