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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就走吧,反正也不是頭一回翻臉不認賬。你不記得那天晚上你說過……”周瓚的話來不及說完,被抓着包走出幾步又殺氣騰騰折返回來的祁善及時終止。他的臉偏向一邊,連捂也不捂了,莫名想起隆兄的“樂趣”,周瓚陡然失笑,說:“別老打同一邊臉行不行?”
祁善腦子已然放空,眼看就要成全他,周瓚忙截住她揮過來的手,“其實你當時根本沒說話,你忘了?”
她只叫了他的名字。小嬌,周勺子,還有阿瓚阿瓚阿瓚……
他用以攔截她的手正掛着輸液管,抬得太高,眼看有靜脈血順着輸液管回流。祁善掙也不是,不掙也不是,難過得無以復加,另一隻手覆在臉上,顫聲道:“我說什麼都沒有,就是沒有!這樣不用介意,你也不必擔責,大家都好。”
周瓚跳了起來,牽動輸液架一陣哐啷響,他罵道:“你別含血噴人啊!哪隻耳朵聽見我說怕擔責任了?我要不是怕你心裏彆扭,會順着你的話往下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不提,我敢逼你?別以爲就你喫虧,老子當初也純潔得很,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我上面。”
祁善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不顧形象地屈起腿,縮着肩膀把頭埋了進去,彷彿這樣就可以關閉五蘊六塵,心無所礙。她不爲已發生的事後悔,然而他當初輕描淡寫的掠過始終是她心裏放不下的芥蒂,從而更咬緊牙關絕口不提。
那晚她醉得比周瓚深,他記得的事也就比她多。祁善想起了春宮三問表背面的圖案,嗡嗡地罵道:“你簡直變態到極點!”
面對新的指控,周瓚又在心裏迅速進行了一遍自查自糾,過了一會,他遲疑地問:“你指泳衣的事?”
祁善被他氣得心灰意冷,悶聲從包裏翻出那隻罪魁禍首的表,重重拍在周瓚的胸口。從她注意到錶殼後的異樣,便恨不得找機會把整隻表塞進他的嘴裏,只有他的黑心爛肺重口味才能消化掉那變態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