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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結束祁善沒有去第二場,她自己打車回家。子歉最近惹上了麻煩事,他竟然在公司停車場附近把阿瓏給刮蹭倒地。阿瓏已經住院一週了,聽說腿上傷得不輕,爲這事老秦對周啓秀髮了脾氣,子歉難辭其咎,這幾天下了班都得去醫院看阿瓏。
雖然見不了面,但子歉幾乎每晚都會給祁善打個電話,兩人說說一天裏遇到的事。子歉心中鬱結,也怕祁善多心,祁善反而要開解他,事有輕重緩急,讓他先解決當前的難題,畢竟阿瓏實實在在地因他傷了皮肉。
這幾天祁善心裏想的是自己究竟要不要去看望阿瓏。她們也算點頭之交,阿瓏一口一個“祁善姐”地叫着,她受傷是子歉的責任,祁善又是子歉公開的女朋友,於情於理該去露個面。可祁善本能地意識到阿瓏未必願意見到自己,她最近對子歉的熱情祁善焉能不知?要說一點不介意也不可能,只是對方臥病在牀,祁善不想在這個時候落下示威之嫌。
爲這事祁善徵詢過子歉的意思,子歉沉吟後,說尊重祁善的想法,她來不來都可以。祁善無奈,她和子歉都是心思太重的人,思慮過多,主意拿得謹慎反成了障礙。要是以前祁善寧可聽聽周瓚的意思,他會說很多不好聽的話,但最後勢必會給出一個立場。只是她現在和周瓚哪裏還能平心靜氣地交流,那天他走後兩人再無聯絡,恐怕都做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打算。
周瓚是下午發現自己上了新聞的,他醒來時朱燕婷敷着面膜在看大圖,發現他坐起來,將電腦屏幕轉向他,臉上似笑似嗔,“你害死我了,還忙壞了壯壯。”
壯壯是朱燕婷那個長得像小雞仔一樣的經紀人。周瓚靠在牀頭,捋着頭髮看她說的東西。過了一會笑道:“誰害誰,我讓你喝那麼多?說是陪我解悶,光看到你和隆兄對灌了。”
他們都沒想到凌晨兩點多還有人偷拍。周瓚散漫地下牀,“這證明你紅了,最近不是有新劇要上?不用給我宣傳費。”
“想得美!”他進了洗手間,朱燕婷倚在關閉的玻璃門上,問,“你難道一點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周瓚的聲音從裏面傳出,“我怕誰?最多老頭子罵兩句,又不是傷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