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周瓚的手及時擋在安全帶係扣處,祁善冷冷看他,用那種“我早知道你是賤人”的表情。
“我睡了她的牀,但是沒睡她。”周瓚趕緊收了玩笑,“我送她回酒店,聊着聊着就困了。那天我心情不好,她又老不讓我走,誰知道門口會有記者。不信你問朱燕婷,她絕不會替我說謊。”
“清者自清,有什麼可解釋的。”祁善說。
“當然要說清楚,我就怕你拿這個說事。”周瓚的手抵擋着,依舊不肯讓她按開安全帶,卻鬆開了自己身上的,探身去看她的表情。祁善爲這件事動氣,讓他既忐忑又竊喜。
“這事女方不主動撲過來,我一般懶得動。”祁善如他所願轉過臉來,雖然她滿臉受不了。周瓚的笑意從眼底透出,祁善摳安全帶係扣,他膽子一大,連她的手一併捂住,壓低聲音賤兮兮地說:“以前也是你強迫我的。我口味重,喜歡有人穿泳裝叫我綽號……哎喲,輕點,我還喜歡下手打我的!”
祁善惱羞成怒,“你是不是還喜歡捏得你鼻青臉腫的?”
周瓚挑眉:“諒你也不敢。”
祁善遲疑了幾秒,然後鬼使神差地在他鼻子上重重擰了一把。她也說不清周瓚是怎麼從駕駛座挪騰到她身上的,身上的安全帶仍勒着她不放,椅背連同兩個人一起向後傾倒。座椅也在身下調整着,該退的退,該抬的抬。祁善最後一個清晰而理性的思維是——他這一手果真熟練得很。
有人撐着傘從一旁的人行道經過,腳步蹚在積水裏,聽來清晰而滯重,漸漸地又遠了,或許是他們都熟悉的某個街坊。與他平時的花樣百出、虛實難辨的外在風格迥異,周瓚親吻的方式簡單得很,毫無矯飾。他雙手捧着她的臉,偶爾吐露出的隻字片語也是氣息咻咻的,“我說過只要你再擰鼻子我就會親你。”
祁善有些驚慌卻並未掙扎,像避無可避的沉沒,懷着自我厭棄的坦然。她甚至也沒有閉上眼,一路看到他輕顫的睫毛,滿臉潮紅,親吻後潮溼的嘴脣,滾動的喉結……他親吻別人時也是如此?管他呢,她爲什麼要在乎別人,也不想在乎將來,她只有他,只有現在。也許他們天生是契合的,她如同飢寒交迫的人行走在夜路中,他卻是貼身的錦袍生蝨,適口的佳餚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