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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不嫌手痛,昨晚說過以後不打我的!”周瓚抱住她,有心陪她苦惱,偏偏嘴角的笑意止不住,“我忘了把電話放回去,還不是想讓你睡得好一點。”窗外暖陽初至,每一口空氣裏都是嶄新愜意的味道,周瓚心中豁然開朗,只覺得無處不好,就好像昨晚的祁善。他在她身上感知的快樂是凝聚而非消散。
碰面後,三個長輩都沒有提及早上的事,祁善在這表面的平靜下,眼神依然不好意思和她爸媽相觸。倒是周啓秀的微笑裏有種心照不宣的戲謔,像坐實了身份的家翁端詳剛進門的兒媳婦。周瓚呢,他很好地保持了沒臉沒皮的作風,先是早餐時便緊緊挨着祁善坐,還撿她剩下的半塊吐司喫。儘管祁善知道經歷了早上那一幕,他們之間的關係基本上已在雙方父母心中有了定論,容不得她再搖擺,可她依然不適應周瓚旁若無人的親暱。去永安寺的路上,他與她並排走着,總想去撈她的手,被她狠狠掐了手背,周瓚笑着呼痛。兩人都被沈曉星呵斥:“鬧什麼,不懂事。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
有別於隔壁名剎的香火鼎盛,迄今也有一千六百年曆史的永安寺顯得幽深而清靜。禪院建在山頂,他們踩着落葉拾級而上,一路只見三兩個信徒,偶有鳥雀振翅,很快隱沒入層巒疊翠的山谷中。石階平直漫長,彷彿沒有盡頭,每天堅持鍛鍊的沈曉星和祁定腿腳靈便,很快把其他人拋在身後。周瓚從半山腰起攙扶着周啓秀,把他送到山頂,又折返回來找祁善。
他笑話氣喘吁吁的祁善,“誰叫你平時不愛運動?體能太差勁了。”
祁善連跟他說話都嫌費勁,瞪他一眼,“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周瓚彎腰把臉湊在她面前說:“看你還犯懶,動不動喊累。”
四下無人,他膽子更大,就差沒貼着她的面頰說話。昨晚也是這樣,只要不是喘息,他的嘴就緊緊黏着她、含着她,不一定都是深吻,只是想無限貼近,享受呼吸相聞的親近。兩張面對面說了二十幾年話的嘴不留一絲縫隙是種極其複雜的體驗,祁善以前不知道親吻也是力氣活,人類居然可以有那麼多表達狎暱的方式。當她陷在緊張和不適裏,一直往外推他,他轉而去輕吻她胸前那塊玉,還驚訝地說:“這塊玉上怎麼多了一條裂縫?”祁善一聽也顧不得別的,忙撐起身來看:“哪裏哪裏,我沒看到。”尋找的過程她一時鬆懈,周瓚奸計得逞。
他做了很多事,也說了很多話,祁善一度想讓他閉嘴,可又抵不過他滿臉通紅的臉上滿溢的快活。直到屋外小徑上傳來掃地聲,他上一秒還在叨叨,下一秒才筋疲力盡睡去。
“累的話今晚我們悠着點。我在這方面向來豐儉由人。”周瓚曖昧道。
祁善罵他:“你不怕遭雷劈!沒聽我媽說,這是什麼地方?我們今天來幹什麼的?不齋戒沐浴就算了,你儘想那些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