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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心裏始終過不去那道坎,我總在想,母親怎麼每次都這樣忍氣吞聲、逆來順受,爲什麼不與這個臭男人來一個殊死搏鬥,來一個魚死網破呢?
我以爲,壞女人就是那些不守婦道,跟除了父親以外的男人幹那種壞事的女人,我始終不敢把母親和那些壞女人聯繫在一起。
在我幼小的心靈裏,母親是聖神不可侵犯的,任何人都不能糟蹋她,凡是欺負我母親的人,就應該受到應有懲罰。
在我的意識裏,懲罰一個壞男人最爲直接的方式,就是在他身上砍一刀,讓他付出代價,嚐到什麼是血淋淋的滋味。
“既然母親是受到劉隊長的強暴的,那麼,在我用鐮刀砍那個臭男人的時候,她爲什麼還要阻擋我的行動呢?”
“難道他們之間早就好上了,讓我和張大娘一起去送赤腳醫生回家的目的,是故意把我支開,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在家裏鬼混呢?”
這些問題一直困擾着我,迫使我對母親由愛產生恨,因此,不管母親在外面如何叫門,我總是充耳不聞,就是不給她開門。
漸漸地,母親的叫門聲越來越弱,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各種聲音完全停止了,黑漆漆的房間裏就像死一般的寧靜。
“怎麼突然靜下來了呢?我媽睡覺去了,還是出什麼事情了?”我感到有些納悶,心一緊,頓覺有點不妙,急忙將捂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開,從牀上坐起來,長舒了一口新鮮氣,跳下牀,點亮煤油燈,躡手躡腳地來到房門口,貼着房門喊:“媽,你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