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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如何解釋，紅着臉，憋了老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明明是尿牀了，還想狡辯？”姨媽似乎有點生氣，說話的聲音也有點顫抖，“白清，你太不像話了，我們是看你可憐，纔好心好意收留你，你卻一點也不自覺，居然在牀上撒尿，你讓我怎麼說你呢？”
姨父聽見我們的說話聲，得知我尿牀的事情後，氣勢洶洶地從自己臥室裏走出來，用一副命令的口吻，說：
“白清，你一個男孩子家，怎麼學會尿牀呢？你別再噁心我們了，趕快回去把牀單揭下來去洗了！”
“好的，我……我現在就去……”我慌忙說，隨即扔下笤帚，紅着臉，低着頭，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將牀單、牀罩揭下來，連同我被尿液浸透的衣服和褲衩一起扔進一個洗腳盆裏，拿上肥皂和一根洗衣棒，一口氣衝到他們家附近一個池塘旁邊。
天空雖然晴朗，積雪卻覆蓋大地，天氣異常寒冷，池塘裏也凍結着一層薄冰。
我脫下鞋，捲起褲腿，蹲在池塘邊的一條石階上，將牀單和被蓋拋進池水裏，我的尿液便在池水裏擴散。
我將自己凍僵的雙腳伸入池水裏，把牀單撈起來在石階上搓洗，池水冰冷刺骨，就像有無數把刀子在我的腳上、腿上剜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