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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經她這麼一叫,我才仔細打量她,突然,念小學時的畫面在我的腦海裏浮現,我喫驚地問:“你……你是郝美麗?”
“嗯。”郝美麗紅着臉點頭。
“你怎麼在這裏?”我好奇地問。
“我……我剛來這裏打工……”郝美麗吞吞吐吐地說。
想起曾經那位與我同桌,頭上扎着馬尾辮,長得胖乎乎的漂亮女生,想起上課時,我偷偷抽走她的凳子,讓她摔跟頭時情景。
想起自己在廁所裏打了一洞,偷看她上廁所時的摸樣,以及我被同學們扭送到班主任老師辦公室時的窘態,感到一陣羞愧。
但見坐在自己對面的張麗狐疑地瞅着她,急忙介紹說:“姐,這是我的小學同學,郝美麗……”
“哦,原來是這樣!”
張麗一直坐在餐桌上冷眼旁觀,似乎才明白我爲什麼要捨身救這個服務員的原由,於是衝郝美麗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