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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當然清楚。
剛纔提出的要求，秦川不可能答應。
他故意這麼說，只是一種談判的策略罷了。
“但法不外乎人情。”被秦川拒絕之後，王景立刻開口說道：“你可能不知道，牛叔之所以這麼做，是想弄筆錢，給他妻子治病。他妻子得了尿毒症，已經是晚期症狀。現在她是我的病人，牛叔被刑拘之後，她的情緒非常差，今天幾乎失控。家庭失去了主心骨，我很擔心她的精神崩潰。你也知道，能夠治癒的重病患者，固然有醫護人員的功勞，但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患者本身的強烈求生欲，一旦患者精神崩潰的話，神仙都難救！”
這！
秦川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見他沒有反駁，王景覺得有戲，繼續對他說道：“你作爲警察，維護法律我能理解。但是你這樣做，卻會讓一個可能治癒的患者，走上一條死路，你的良心能安嗎？”
哎！
秦川不斷嘆氣，始終不說話。
“很多嫌疑人都可憐！”秦川十分謹慎的組織措辭，不緊不慢的說道：“但是不能因爲可憐，就對罪犯從輕處罰，這對受害者不公平。比如說你，如果他們的陰謀得逞，你不僅需要支付鉅額賠償金，職業生涯會被斷送，還可能面臨牢獄之災。在那種時候，你還會覺得他可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