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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離冰河並不遠,沒過多久就到了,向晚有些頭昏腦脹,倒是聞霜掀開簾子驚呼:“小姐!快看,好漂亮的河呀!”
向晚下了馬車看到的便是這一幅景象,當水天一色,萬物皆是雪白,厚厚的白霜下覆蓋着透明的冰花,隨着水的溫柔凝結成長長的銀色河流,從咫尺間蜿蜒到遙不可及的遠方,冰下波濤洶湧,冰上一路生花。
“小姐,這冰會不會塌呀,馬車能過去嘛。”聞霜蹲下瞧着冰的厚度,抱着懷疑問出了向晚也最擔心的問題。
劉豐卻適時開口,“小姐,你們先過去,我再牽着馬車過去,奴才瞧着這冰很厚實,應該沒有問題的,如果奴才沒有過去,前面就是夷蠻的地盤了,您可以再做打算。”
向晚看向劉豐,他的臉上沒有悲悽、沒有無奈,只是平日裏不敢直視向晚的眼睛,此刻平靜無比的瞧着她。
劉豐也是家生子,那馬是他父親養過的,他一生與馬爲伴,這匹良馬是與他時間最長的,當然這些是後來聞霜纔給向晚說的,“奴婢只是沒想到劉豐與那馬會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向晚兩人已經站在冰河另一頭,聞霜小聲與她貼耳朵嘀咕着,另一頭劉豐在前面踏着冰層手裏緊緊牽着馬繮,一步一步走來。
此時正是隅中,常年不見陰晴的疆北被太陽穿透了雲層,降下了一縷稀碎的光,披在劉豐身前,照在冰面上不融反寒,帶着他走到寄予的彼岸,身後的馬兒抬着前蹄肆意甩動鬢毛,嘶鳴就響徹了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