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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樣的醫療態度,向晚敢怒不敢言,雖說向三是她的下屬,但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惹誰都不要惹廚子和醫生。
這話有道理呀,那向晚現在是病號,她敢吱聲嗎,她不敢,對於此,向三的態度是,非常滿意,畢竟這樣的機會比較少,她也只有在治療時敢反駁主子了,嘿嘿。
不過她還是說出了官方的解釋,“傷口能不包紮就不包紮,現在天沒冷到那個程度,如果給包上了,很大程度會流膿的,他們傷口太大,不包不行,您就忍一忍吧,別碰到就行。”
向三的嗓音是那種清泠中帶着孤傲,不似雪山上孤傲的白蓮,遺世獨立,也不似泥沼中的出淤泥而不染,反而更像清澈小溪中高高聳起的一支蘆蒿葉尖尖上緩緩淌下的一滴白露。
“叮咚”一聲擊打在了裸露在小溪上的鵝卵石光潔的表皮上。
隔壁只是隔了簾子,沒有隔防音門,所以大家當然也是聽到了的,廖慕陽幾人聽着向三小心翼翼的口吻,不敢叫向晚主子,但又在語氣中帶了些恭敬,與路伯宇相視了意味深長的一眼。
幾人的情緒終於不是那麼低迷了,那種奇怪的壓抑的氛圍也消失了些許,頭上的烏雲散開,陽光照耀在每個人的臉上,除了向四,依舊是一副眼神放空呆呆的模樣。
向三打趣完自己的主子之後,假裝收拾東西,將擦過向四的棉籤扔進了藍色的大桶中,而擦了向晚傷口的棉籤棒扔進一個鐵皮推車最上方不起眼的小缸裏。
轉過頭時,向三才收斂起上揚的嘴角,臉上露出了不明的神色,似是思索,似是疑惑,有些不解,又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