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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伸出一雙參雜着泥土,老繭,皸裂的傷口和潰爛的皮肉的手,像兒時偷喫糖塊被父親責備的孩子一般等待藤條抽在自己手心,向晚別過頭去,她本就知道這個結果的幾率很高,也早就爲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心底壓抑的,還是有呢麼點點的期盼,萬一這一世,他沒有拋棄她呢?
可是真正聽到這個消息,向晚還是忍不住流水似的哀傷在心底流淌,腦袋中一片空洞,比雪花還要冰冷。
她蜷縮着手指,顫抖的吐出來一口濁氣,世界沒有給她選擇拒絕接受的資格,所以她只能接受。
而廖老爺子一下子蒼老了很多,精氣神都萎靡了半晌,他掙扎了一會,又看向自己僅剩的孩子,又提起了一口氣,隨後說道,“罷了,罷了,怪不得你。”他的聲音悠然飄渺,小的讓人聽不清楚,他伸手扶了一把廖慕楓,“起來吧,地上涼。”
隨後繼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離別有人憂,沒回來的終究是沒回來,即使如此也抵擋不住鬼子被打敗了的事實,華國再一次如偉岸的雄獅一般站了起來,成爲了東方的一條巨龍,叫人不能侵犯,也不敢忽視。
當所有人都守着老舊的黑白的大着肚子的電視機前看到領導人說着,華國成立的那一瞬間,全國沸騰,象徵着和平的白鴿放飛了無數,彩色的氣球暈染着絢麗的天空,而廖大帥去世後,向晚第三次來墓地看望廖慕陽的時候,已經又過五載。
此時的向晚兩鬢也泛了白,細細數來也已經過了不惑之年,她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而如今終於輪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