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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離依着按摩女孩的指令,老老實實地反轉過去身子,讓她從肩部開始按。
酒意襲上來,他深深呼吸幾口,不着沉沉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屋裏的女孩早不見蹤影。旁邊的蘇黃正在喫着茶几上擺放着的幾片水果。看到他醒來,嘿嘿地笑,說:“兄弟,你白白浪費了一個美女。”
高小離訕笑道:“酒的後頸太厲害了,我都醉得糊里糊塗了,哪裏還知道有美女。”
蘇黃笑道:“沒事,只要你喜歡,下次我們再來。”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事上來了,蘇黃毫不掩飾地說:“管我毛事。我們就是來做點形勢,讓老百姓知道上面沒忘記他們。至於能幫他們做什麼事,鬼曉得。再說,就是我們想做事,能做什麼事?平常大家一張報紙一盞茶,誰會來管這雞皮蒜毛的事?”
高小離忍不住反駁道:“蘇兄你這話不對。我們來,目的就是替老百姓辦點事實,帶着他們發家致富。雖說我們能力有限,畢竟手裏還是有些資源和信息。老百姓生活好了,我們坐在辦公室裏也能心安一些。”
蘇黃看着他笑了起來,道:“小離,你有這樣的心思,我蘇黃打心眼裏敬佩。實不相瞞,我蘇黃來可是有條件的,回去後就要升官的。要不,我憑什麼要在鄉下喫三年的苦?別人千里爲官只爲財,我蘇黃是千里只爲官。”
高小離沉默不語,他來竹村,委裏也確實有這種傳言,說誰下鄉,誰將是今後的副處長的人選。紀委名聲大,雨點小。一個委全部人馬加起來也就才二三十個人,除去請病假的,高小離曾經想過,就算嚴書記說話算數,總不至於拉下一個副處長,讓他高小離坐上去。這座廟裏僧多粥少,高小離要想往上走一步,希望似乎很渺茫。可是他要不來駐村,連渺茫的機會也沒有,只能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