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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離不想讓宋文武看出來自己有多急迫想知道是誰，於是站起身說：“老宋，你口乾不？我去給你倒杯水來喝？”
宋文武擺擺手道：“你莫客氣。我竹村這地方就是一年到頭不喝一口水，人也不會被渴死，小高幹部，你沒看到武梅竹村的空氣裏都浮着一層水嗎？”
高小離想笑，宋文武這句話裏倒是很抒情。
宋文武看高小離似乎沒有多大的興趣想知道是誰告的密，他的興趣先落下去不少。
越是高小離不問，宋文武越覺得難受。他連問幾遍：“小高幹部，你不想知道是誰嗎？”
高小離淡然一笑道：“都過去了，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意義呢？何況，是白的，你怎麼都說不成是黑的啊。”
宋文武懊惱地嘆息着說：“到底是幹部，虛懷若谷。”
宋文武今天說的話水平高了不少，這讓高小離感覺到很意外。
前些天查賬，蘇黃與其他村的做法都不一樣。他一個人跑到宋文武家，指着宋文武說，打電話叫村會計來，叫他把所有的賬本都拿來，兩套賬都拿來。除此以外，不許多說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