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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笑便告訴他說：“高小離，你以爲吳老闆是真的在乎這些工藝品嗎？工藝品再精巧，也可以工業化生產，一點也不稀奇。她是醉翁之意，她看中的就是這隻竹鳥。”
高小離狐疑地問：“她看中了就賣給她呀。反正竹子有的是。”
“奇貨可居的道理你該明白吧？”林笑笑認真地說：“不是不賣，而是不到時候。”
高小離擔心地說：“你都說了不賣了，吳老闆怕沒心再要了。”
“儘管放心。”林笑笑安慰他道：“吳老闆的心思全部在竹鳥上。她不會不要，她一定會親自上門來。”
說了一會竹鳥的事，話題就扯到了交貨的問題上來。竹村有能工巧匠不錯，但要在短時期內完成吳倩的目標很難。能人都是少數，儘管竹村人誰都可以憑一把蔑刀變幻出各種花樣篾貨來，但真要讓吳倩看上眼的技藝人並不多。
上次高小離就讓林笑笑去摸了底，看村子裏有多少人願意跟着她幹。林笑笑告訴過他，竹村對她的信任與期望都很高，但要把身家性命全部押在她身上的人卻很少。篾貨經用，一件傢什基本能用上三五十年。林笑笑再能幹，她的銷路也僅僅侷限在寧縣的幾個市鎮。
“這麼說，沒人願意幹？”高小離擔心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