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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抓了一隻雞來，要高小離下手殺。高小離從來沒殺過雞，接過雞半天沒敢下刀子。
林巧婆婆過來拿過去雞，將雞頭用大拇指和中指掐住了，再將雞脖子上的毛扯了幾片下來，拿起刀在碗邊敲了敲，一刀下去，血就從雞脖子裏流出來。
她將雞腳往上提起，讓血流得更快一些。等雞沒動彈了，纔將雞頭纏進雞翅膀裏，往地上一丟，輕蔑地說：“高幹部，你一個大男人還不敢殺雞嗎？殺雞好簡單啊！刀往雞脖子上一抹就好了。”
高小離看得心驚肉跳，聽得心驚肉跳、他總覺得林巧婆婆說的每句話似乎都是在針對他。難道她發現了他與林巧的私密情事？
華處欣賞着林巧婆婆殺雞的手法，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這就是鄉下女人與城裏女人的區別。城裏女人喜歡喫雞，卻沒人願意殺雞。比如華處家裏，殺雞這樣的粗活，都是他親自動手。
林巧婆婆喊兒媳婦林巧：“雞殺好了，你來拔毛吧。”
高小離自告奮勇地說：“我來拔。拔個毛我應該還行。”
說着將雞扔進開水桶裏，提着雞腳翻了幾滾。又將雞倒過來，捏着雞頭，將雞腳爪子往開水裏燙。高小離看過他娘殺雞，這套程序熟記在心。鄉下家庭，誰家都會養上幾隻十幾只雞。只有非常尊貴的客人來了，纔會殺雞招待。從鄉下出來的孩子，記憶裏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殺雞。因爲家裏殺雞了，多少能嘗一口夢寐以求的美味。
高小離很小的時候就蹲在他娘身邊，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娘如何將一隻遍體長滿豐盛羽毛的雞變成光禿禿的過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