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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手怎麼了?”華村正色道:“扶貧工作也是工作。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也不存在誰應該做誰不可以做。我覺得,是老闆信任我,才讓我來接你 的手。”
“這幾天我在村裏轉了轉,感覺到你在村民心裏的威信還挺高的。村民們說你是個辦實事的人,這對我就是個壓力啊!我要做不出一點成績,老百姓將我與你一比,我還有什麼面子回去?但我說實話,扶貧工作之前我沒接觸過,這裏挑戰性很強。你年輕,腦瓜子靈活,有什麼好點子多告訴我。我請老弟你喝酒。”
這一聊,就聊到天邊發白。村裏的公雞開始此起彼伏的打鳴。華處聊興已盡,一晚上他喝了三壺水,每隔半個小時就跑去屋外撒泡尿回來。
高小離靜心聽他說。華處的話都是經驗之談,是做人的人生哲學。他在紀委工作快三十年,轉眼就要退下去了。按他自己的說法,他這輩子已經不太遺憾了。雖說他只是處級幹部,但衡嶽市地方小,大官就少。因此他的級別在全市來說,已經算是高級幹部了。再往上走,就是廳級了。華處說,他就是再年輕十歲,也到不了廳級。因爲處級還能靠拼搏出來。廳級就是命了——生來的。
高小離細心聆聽,總覺得華處的話沒有說到位。比如說嚴書記要將他用在最關鍵的時候,他不說關鍵在哪。比如說同事與同事之間的關係,他也是點到爲止。高小離最後總結出來一點,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華處的說話藝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天矇矇亮了,高小離推門出來,迎着天邊殘漏的幾顆星星,舒舒服服地升了一個懶腰。他感覺前路充滿了未知,是福,是禍?抑或是平淡下去?